两人在房内商议停当,罗凡犹犹豫豫地说:“我派人去秦姑娘舅舅家看过了,初七没有过去,看来是真出事了,这个簪子……很说明问题。”
“嗯,可能是出事了。”增寿掏出那根簪子,“就靠这个,再去找岑九兴师问罪证据不足,认了吧,反正赖在他们身上就对了。”增寿说着指指桌子上的纸张和笔墨,示意他背他过去。
罗凡犹豫一下不知道增寿想做什么,增寿见他一脸茫然,作势要自己下地,罗凡急了,一步窜过来,手放在他腋下,就这样硬生生将他抱起来,送到桌边坐下。增寿脸上一阵发烧,低着头,手挥了挥,让罗凡继续说话。
这又是什么意思?罗凡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瞪着增寿直发呆。
“初七……嗯,初七出事就出事了,反正不是咱们的人,大家路上遇到,谈不上同舟共济。”增寿清了清嗓子,“不在秦九舅舅家,那就是落在岑九手上了,那簪子……嗯,可能是撞见了那女子被谋杀的下场,被那杀手……咔嚓了。”
增寿比划了一下。
“那初七姑娘……岂不是……凶多吉少?”
“那是她的命,谁也帮不了她。”
增寿声音冰冷,全无一点情意。
罗凡心里有点不舒服:“我以为你是从心里喜欢那丫头的。”
“我?喜欢她?啊哈哈哈,我说黑子你可真逗,我会喜欢她,一个没长相没身材也没家世的小孤女,嗯,现在她就剩下满肚子的仇恨,这样的人,我要来何用?”
增寿坐在床上,笑的捂起肚子。
罗凡的心愈发地凉了:“所以你去求娶岑姑娘?因为她是大帅的女儿?”
“对,我和岑姑娘门当户对啊,再说咱们现在的境地,朝廷鞭长莫及,就算能顾得上,也未必会管咱们,这天京城的形势你也看到了,能看清吗?再加上漕帮还在那虎视眈眈,咱们举步维艰,若是我能和岑家结亲,就算完不成朝廷托付又有什么打紧,黑子,你得帮我呀,这对你也有好处。”
“胡说八道,你这是枉顾朝廷恩德,你有负君心。”
“恩德谁对我有恩德啊?莫要忘了我可是直接连个镇国将军都没封上呢?哪个宗室有我惨?君心君心是什么?是由着我那好哥哥一起压制我,不许我反抗分毫吗?”
增寿神情激动起来。
罗凡知道他常年被诚亲王压制,心里有些偏激在所难免,见他忽然激动起来,只好按着他肩膀安慰道:“这些话你和我说说也就算了,小心隔墙有耳,哪天若是传到朝廷那边,这可是大逆不道的。”
增寿哼了一声,声音软和下来:“好了好了,我就是发发牢骚,好了,今晚咱们还有事情,你去安排一下,护卫们也要筹划好了,小心些。我这腿成了这样,今晚就不能去了,你们自己小心。”
“放心吧,我们一定小心,这次几个护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轻功比巡逻那帮人高出多少倍,不会有事的,你在院子里好好休息,等我探查明白一切就真相大白的。”
罗凡说的很有把握,增寿点点头,将写好的纸递过去。
“这……”
罗凡刚出声,增寿手指竖在唇前,做个禁言的动作。
罗凡心知有问题,坐下后拿起那纸将他写的话一个字不差地看了一遍,接着抬头看向增寿,一脸震惊。
增寿无声地说:“照我的吩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