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寿收住脚,狠狠地跺了一下,看向柏师爷:“走,忽然人家抬上门了,咱就看看这岑家兄弟能玩出什么花来。”
“哈哈,钦差大人,岑九这一大早惊扰了大人美梦。“
岑九哈哈大笑走过来。
“九帅这是何意啊?”
“这是昨晚在天圣教老巢地道挖出来的……来来,钦差大人请看。”
那箱子就放在院子里,上面的盖子已经打开了,里面黄澄澄的颜色,在初升的阳光中闪着柔和的光。
“这就是那贼酋的龙袍。”
岑九指着箱子道。
“哼,这天圣教违抗天命,私用龙袍,怪不得在劫难逃,都是天意,僭越者必死无疑。”罗凡也听说岑九来了,走过来正好看到那箱子里的龙袍,一番话指桑骂槐。
岑九连连点头:“副使大人说的极是,昨晚挖出那地道,接着发现这些,我们大帅真是战战兢兢啊,一大早就打发我来了。这些贼人,真是胆大妄为。”
见岑九说的义愤填膺,增寿笑道:“岑大帅真乃正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三人成虎啊,哈哈哈,就这样,言官弹劾的折子还雪片一样飞呢,两位钦差大人,你们可要给我大哥做主啊,我大哥对朝廷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岑九一副坦然模样。
待岑九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增寿气的一脚踹向那箱子,冠冕骨碌碌滚了出来。
柏师爷急忙拦着:“大人,大人,六爷。”他在增寿耳边低语:“小心隔墙有耳啊。”
增寿气的就是这个!
昨晚才打算和漕帮合作,利用龙袍冠冕将岑氏兄弟扳倒,今天一大早人家就抬着箱子来示威,这消息到底是怎么泄漏的?
罗凡的目光转向柏师爷,后者连连摆手:“不是我,我啥都没说。”“不一定说,没准是你被人盯上了,否则岑九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罗凡埋怨道:“柏师爷,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
增寿也将阴森森的目光转向他:“柏师爷,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柏师爷叹气:“我真不知道,我已经很小心了,那枫……也很小心,我相信没人能认出来,可……可怎么还是……”
增寿拂袖而去。
他无法面对自己完美计划胎死腹中。
“这些要放到哪里?”
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响起。
罗凡转身,看到顺子站在一边,指着那箱子和地上的冠冕问。
“收起来吧,等你主子心情好了再说。”
柏师爷弯腰将冠冕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浮土放进箱子。
“柏先生这是做什么呀?”
顺子小心翼翼地问。
“示威,警告咱们。“柏师爷拖长声音。
“啊,那我家六爷,会不会危险呀。”
柏师爷看看四周,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顺子将东西放进箱子收好,又盖好箱子盖子,嘴角泛起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