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败家,三年之内家产荡然无存,他妻子齐娘子也只是自认倒霉,还好好地跟着他过日子,家里没有田就跑出去给人家打短工,租两亩田来种,那齐三儿依然是每天吃喝玩乐,不知收敛。
去年夏天,他妻子齐娘子回娘家去几天,他在家里纠集了十里八乡的七八个闲汉,跑到村头土地庙里赌钱。
这般人都是好吃懒做的混混,赌起来全然忘记时间,从下午一直赌到天黑,就在这时,有个赌鬼伸伸懒腰气什么,指着远处道:“咦,那边好像来个女人,还骑着驴!”
齐三儿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大叫道:“今天赌运不好,来个女人尝尝鲜,转转运。”说着就大步往土地庙外走,要抓着那骑驴的女人过来侮辱。
那女子夜间骑着驴,远远地见对面来了好些个人,心里害怕,吓得不敢出声,用力拍了那驴一下,想叫驴快走。
那齐三儿已经冲过去,一把拉住驴,将女人拽了下来,天黑着,也不知道这女的长的什么模样,摸着胳膊手脚,都是软软的细嫩,想来是年轻女子,抱着就按到草地上,脱下裤子,拽下衣服大起大合起来。
那女子忍辱含垢,力气又小,如何是这一帮壮汉的对手,被按在那动弹不得,又不敢开口,只能低声啜泣。
这齐三儿做成了美事,剩下那几个闲汉拖着女子去一边施暴,齐三儿整理着衣服,就听那女子一声凄厉尖叫:“老天爷有眼劈死你们!”
齐三儿愣了一下:这女子声音怎地这般耳熟。
闲汉们哈哈大笑:“还是先叫我等劈死你吧。”一个接一个的压上去,女子哭叫的声音越来越大,齐三儿更加诧异,这女子声音怎么像他妻子?只是家里家徒四壁,哪里还有驴可以骑?
恰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哗啦啦划开一道闪电,远处有闷闷的雷声赶来。借着闪电亮光,齐三儿看到那被扔剥光衣服,按在地上蹂躏的真是他妻子齐娘子。齐三儿的脑袋嗡的一声,大叫着扑过去:“滚开,滚开,都给我滚开。”
那帮闲汉正在得趣处,如何能放下女子,有俩人将他打倒,按在一边,剩下的继续为所欲为。
齐三儿平日和乡间的闲汉,做这等伤天害理事多了。平时奸yín他人妻女只觉快活,今天自己妻子被人欺辱,还是自己带人首先侮辱的,恨不能咬舌头当场死了。过了很久,那帮闲汉先后施暴完个尽兴,这才松开他们夫妻,有人还拍着齐三儿的肩膀道:“齐兄弟真是仗义,你老婆滋味好极了。”
等那帮人散去,齐娘子捡着被撕扯破的衣服,从地上爬起来,大哭叫:“你这杀千刀的,自己老婆都不放过,你活着还有何用,不如河里的大王八!”
齐三儿气的要死,又打不过那些壮汉,见妻子竟然不知廉耻地教训自己,疯了一样冲过去,对着齐娘子又打又骂:“谁叫你这么晚回来?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会子回来怕是要私会情郎,是你凑上去给人弄咧,我倒霉啊,怎么娶你这种扫把星。”
齐娘子痛哭:“我弟弟送我到村口才走,我娘家看我们家穷,还送来一头驴,你……老天爷,你睁睁眼,将这杀千刀的劈死吧。”
齐三儿气的无处发泄,打完老婆一时气恼,朝着对面的河就冲过去,此时这边闹的动静太大,有些村民不知出了什么事纷纷跑出来看。齐三儿觉得太丢脸,又气又恼冲向对面那条河,竟然想不开跳了河。
“怪不得说是报应,只是这老天也无眼,若是报应怎么不报应在齐三儿身上。”柏师爷捏着长须说道。
“老爷有所不知,这齐三儿投了河,黑灯瞎火,在河里摔倒,伤了脑袋,命是被人救了上来,可是脑子却坏掉了,再也站不起来,瘫痪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