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静莲进来的时候,秩宁正坐在桌前抱着腿看书呢,头顶胡乱地绑了个丸子,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说过多少次了,”尔静莲走过去把窗帘全拉开,“白天把窗帘拉开看书,眼睛不要啦?”
秩宁嘿嘿一笑,放下书,把眼镜拿了下来。
尔静莲走过去拍拍她,“换衣服下来吃早饭,今天还有事儿呢。”
秩宁应了一声。
饭后尔静莲开车,秩宁坐在副驾驶,吃完饭她就有一点点晕车,把车窗打开一点,头发就被吹到了眼前。
“妈妈,回头儿从医院出来,我想把头发剪短一点。你看,”秩宁把眼上的一缕头发拿远一点,想让她看清,“它这么长了,很容易阻挡我的视线。”
“回头你爱怎么捯饬怎么捯饬,我可不管你。”
秩宁心里吐了吐舌头。
尔静莲找到一间办公室,敲门进去,一个穿着白大褂气质温婉的女人迎上来,对尔静莲说:
“哎呀,好久没见你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那人才看着秩宁,让她坐下。
秩宁喊了声“阿姨”,并着膝盖坐下了。
那女人说,要分几次过来打的,二价四价和九价的都有云云。
尔静莲问,要不要做个检查?
那女人把笔在桌子上点了点,又说,小宁不是才大一吗,打九价预防得更多,保险一点。像过了二十六的,或是有过性生活的,检查一下也是比较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