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宁回来先到楼上书房将采访资料整理了一下,才下楼,将刚才搁在餐桌上的菜拎到厨房里。
家里的菜一贯清淡,她和秦馥都不重口,加上快到夏天,天闷得很,她将冬瓜切小炖了个冬瓜汤,凉拌秋葵,准备再做个青椒炒肉。
将青椒洗净,玄关就传来开门声。
“老秦?”
那边应了一声,不多会儿,秦馥进来了。
外套应该是被脱下,只着白衬衫黑西裤,除了手腕上的表和无名指一圈细小的素金戒指,别无其他装饰,显得整个人英挺俊朗得很。
他进来看了一圈,绾着袖子,“我来。”
“马上就好了。”秩宁凑上去,手臂虚虚地揽了他一下,“秦老师今天好帅呀!别把我最爱的白衬衫弄脏了。”
秦馥被她推出去了。
半年多前两人回国,秦馥被聘为青年政治学院的教授,今天院里有个讲座,是以回来的较晚。
之前秩宁听到他辞职,心里暗暗为他惋惜。
原先两人还没什么的时候,古丽和她咬耳朵,说秦子安的爸爸瞧着就是个当官的,而且一看就是上位许久的人。
乍一脱离那个系统,秩宁怕他适应不了,嘴上只说要成为女强人罩着他。
但秦馥却不置可否,对于成为园丁也仿佛乐在其中,每日按时去院里点卯。
秩宁今日心里还存了个事,她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秦馥。
正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竖条纹丝绸睡衣,白皙修长的手捧着一本书在看。
两人惯常洗漱完,都要在书房待上一会儿,秩宁整理稿子,秦馥就在旁边看会儿书。
想到这,她又看了他一眼,在他又一个翻页声后,迈腿走了过去。
秦馥将书反扣在桌子上,顺势揽住她。
秩宁侧坐在他腿上,双臂搂上去,她把自己想像成妲己,但脱出口的却不是“大王”。
“老秦......”
秦馥的脸就在她唇下,灯光下润润的白,眼里似乎有些笑意,问她:“怎么了。”
她眨着眼睛,脸有些泛红,半晌才讷讷道:“嗯……你猜我今天去哪了呀?”
秦馥笑意更深,“我猜不出。”
秩宁从他身上起来,哒哒小跑过去,拿上手机,又扑到他怀里,“你看。”
她翻出今天拍的照片。
市里一家幼儿园新建了一个科技馆,引起了极大关注,今天对外开放,秩宁和一位同事被派稿。
秦馥扫了图片一眼,没说话。
“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爱吗?”秩宁感到腰上那只手摩挲了一阵,觉得有戏,晃了晃他,“我们生个孩子吧,老秦。”
秩宁骨架小,能藏肉,偏偏一身又白又匀称,像个饱满的水蜜桃,少女气息十足,若不是她手上的戒指,和看到秦馥来接她下班,同事都不相信她结婚了。
秦馥从她睡袍摸上去,在她屁股上捏了一记,“你到社里才半年。”
秩宁脸红红的,吐出的气息重了一些,甜甜地扑在他脸上,“现在不婚不育的女生企业都不愿意用呢……以后忙了就更没时间了…而且……”她声音低了低,“你都……嗯……不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