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姜西西夜聊,我问她有什么打算。
“得过且过呗。”姜西西还在跟姜北北发微信,嘴角没掉下来过。隔一墙壁的距离,居然还有那么多话聊。
“他也不是你亲哥,你们跟你爸妈好好说说,他们能理解的吧?”我企图出谋划策。
姜西西断言:“怎么可能!我爸妈这么要面子的人。”
我想想也的确,轻轻叹了口气。
姜西西反倒劝慰我:“没事啦,我才二十出头,人生有无限可能!也许过几年我们就没感觉了,重归亲情,毕竟姜北北这么浪…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最初我也是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反倒患得患失起来。姜西西点醒了我,我和季寅生各取所需,他有新的人就有呗,能满足我的需求就行,又不是奔着结婚去的。
可裸照那件事我还是没法原谅,即使肇事者不是季寅生,但起因是他。他应该早到那些照片了,却一次也没有联系我,更别提解释、安慰、道歉了。陈昀还说他去北京出差,我真恨他啊,他怎么可以炳若观火却独善其身。
我不想让他好过,虽然我还没想到要怎么办。
“椿儿,椿儿,你睡着了?”姜西西轻唤。
我回过神来,“没,在想事情。”
“叫了你好几声,想什么呢?”姜西西靠近我,弄出窸窸窣窣动静。
“如果我说我跟一个大我近20岁的男人在一起,你会什么反应?”我逗她。
姜西西倏然从床上蹦起来,我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晃荡两下,往凹陷处滑。
“真的吗?!你跟大叔在一起了?哇椿儿你也太牛了吧!真的老少通吃啊你!”她又跪坐下来,脸颊贴近我的,呼吸也在好奇。
我笑,永远可爱直白的姜西西。
回学校后,我去季寅生法学院的办公室拍了季寅生的课表,打算去他授课的教室堵他。
陈昀告诉我季寅生昨天从北京回来了。我便立即对照着季寅生的课表和我的课表,择选了黄道吉日。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的课,我早到,班里人却不少了,多半拿着早餐窃啃。
有人注意到我问我是不是代课的,我说我旁听的。
他恍然,“哦正常,季老师的课。”
我往四周扫了扫,因为不是本班学生,完全看不出来哪些是旁听的,就注意到几个美女在补妆了。我问:“旁听的人很多吗?”
“多啊,不过早上的课还好,下午的课人才多!不然你以为我们早来是干嘛?”
旁边有人加入话题,“你不是本院的吧?”
我惊讶:“这也看得出来?”
“看多了就知道了。”他语气得意。
先搭话的男生拿出课本放桌上后又说,“上季老师的课,不仅长知识,还饱眼福。”
说完,他们两人相视一笑。我无语。
倏尔,教室静谧几秒,我抬眼,原来是季寅生走进来了,还是那个我熟悉的季寅生,但又有些不一样,多了几分温醇。好好教师啊,我不禁冷笑,心里那几丝哀怨被勾了出来。
我原来坐在中间,这会儿又偷摸往后坐了好几排,借着前面的人挡住自己,怂的很。
教室复闹起来,座位翻上翻下,很快便满了。上课铃响,讲台上几个问问题的学生自觉归座,季寅生呷一口茶,授课开始了。
我专业也有几节法学类的科目,可听下来,才发现根本不在同个水平。好家伙,季寅生这是知法犯法呐。到后半场我眼皮打架,怪早上起太早,直接趴着睡了。
睡的好香甜,可恶被人拍醒。
我皱着眉掀眼抬头,仰视季寅生,他手里拿着一卷教案,显然是用那玩意拍的我脑袋。
我扫扫四周,没人,灯都被关了,看来是下课了…
季寅生说:“睡的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