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有种想伸手把女人的脸掰转到别处去的冲动,那赤裸裸的目光盯得他犹如芒刺在背,那双不怀好意的美眸里传递出的东西,就是直接在告诉他,她就是故意的。
这是清欢第一次见到这样浑身不自在样的张天师,只觉得今天真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原来山水如此清秀可丽,怎么以前她就从来没有注意过呢?活着也是挺有乐子的。
“张道陵,我饿了。”见张道陵拔腿要走人,清欢随意找了个借口。
张道陵自知清欢怎么可能会饿,也不知她在她面前怎么变了个人一样,他眉头微蹙:“别直呼为师名讳,饿了自己想办法。”
“不行啊,师父。我现在没灵力,什么都做不了,要不你带我去山中寻些野类?”让她叫师父,她叫就是了。
张道陵一弹指,石桌上的棋具顿时消失无影,衣袂一挥间,换上了一桌子山菌鲜果,对于他来说,这些只不过是探囊取物的小事罢了:“后山有潭清泉,吃完了去泡一会,对你的身子有帮助。”
清欢如鲠在喉,这么多年了,张道陵还是丝毫未变。若是要拿什么东西来比喻曾经的她与张道陵,那么她是坠在屋檐下的冰棱,随时给人致命的打击,而张道陵就是一板一眼的梨花黄木,虽然也带着凉意,也十分高贵,但说到底,冰棱是会融化的,而木头它还是木头啊。要是还是以前的两人双冰碰撞的模式,最后的结果无疑还是张道陵佛袖离去。对于失而复得的东西,她倍加珍惜,所以她不介意暖一些,换一种方式接触他。
哪知他并不领情,站在为人师表的角度处处抵触与她接触。
清欢盯了张道陵良久,见他一脸严肃正经的模样,她努了努嘴,点头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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