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阳趁着夜色避开守卫来到沉府中,然而他并未来到华贵的房间里,而是来到一间处于沉府中心的一间显得简陋的房间中。他跃入房中,却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坏房间中的一桌一椅。
此处虽不是原址而是复原新建的房间,而此处的每件摆设都是运来的,他对此处是再熟悉不过了。曾几何时,他在此处听从主人的发号施令,共创大业。
岁月如白驹过隙,他叛离离秦国去往楚国已经约莫过了二十余年,他已经从朝气洋溢的年轻人变成老练沉着的的将军。而主人已经身死马革裹尸,而他还未报仇雪恨。
“咳咳。”只见一个月白衣衫的人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一刻,他们是彼此认识的。楚朝阳看着面前的沉慕惟,旧事几乎一瞬间涌上心头,多年未见,此人已经是秦国的太傅。
他过的倒也不是那么好,昔日的清贵公子如今却有些形貌消瘦,这病泱泱的样子,让人觉得他似乎快要命不久矣。“是你。”沉慕惟见着他只觉得无悲无喜,连他擅闯此处也不想与他计较。
“是我高看了公子,我原以为公子会随主上随葬而去或者手刃慕容氏为主上报仇。未想到公子不但归降了慕容氏还做了秦国的太傅。”楚朝阳出言嘲讽道。
“公子虽为主人的同胞兄长但未有主人的半分英雄气概,主人为天下社稷马革裹尸九死不悔,然而公子不仅放弃沉氏江山,还将沉氏闻风丧胆的铁甲军解散。公子百年后,可是敢见我家主人沉芜昀。”
沉慕惟不答只是不停的咳嗽,楚朝阳见他这般心中更是烦躁,却是不能对沉慕惟动手。他曾经是沉氏家臣,无论是不能够对主子的沉慕惟对手的。他便推门离去。
沉慕惟见他走后,又开始在此屋内踱步起来,他想起那个名字胸口又发痛起来,芜昀,沉芜昀,与他血肉相连的同胞至亲,然而已经离他而去快二十年了。
楚朝阳出了沉府并未回到景王府而是去了秦国繁华的街道上闲逛起来,在确定身后没有跟踪自己的人后,他跨入一间看起来不太起眼的民宅内,而它的店铺正是一家卖胭脂的铺子。
玉冷环正在自己的义父面前哭哭啼啼的说着今日在宫中的经历。她一出宫便来到此处在这个新任的义父面前说着委屈。
她不愿回去告诉景王此事,一是玉临月也是景王的女儿,虽说他之前说过让自己嫁给叁皇子万一突然反悔了该如何?二是这个刚相认没多久的义父对自己也确实好给了自己许多,他与父亲熟络的样子让她安心许多。
玉冷环在的地方正是胭脂铺的后院,当初接待过玉临月的胭脂铺的老板名叫钩吻,而他正冷眼旁观的看着玉冷环,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如何能成就大事。若不是她是沉氏的血脉,他定然将她赶出去。
他有些对安慰玉冷环的断肠不满,纵使他多有看满意玉冷环,但他们二人好歹是沉氏的旧臣,如何能让她叫他义父呢?断肠看着玉冷环心道他已经派人去给景王传信了,怎么这人还未到。
弑杀被义父安排守在门口。他正与前来的楚朝阳打斗起来,屋内的两人听到消息,连忙出来阻止。“住手。”断肠叫自己的义子住手,“大哥!”钩吻有些激动,两人将楚朝阳迎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