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冷环顿时就像个泄了个气的皮球,脸色难看的要命,心中不停对谢太后咬牙切齿。
谢太后笑着缓缓又道,“玉小姐,哀家听说你的嫡姐与叁皇子明日就在花灯节定下婚约。那可要恭喜景王爷,双喜临门。你们姊妹两人都嫁了个好姻缘。”
“是,谢太后。”玉冷环咬牙切齿的谢恩,面上却不敢有所表示,苦恨只能往心中咽。她此刻坐立难安,她迫切的想离开此处去找父亲和义父商量对策。
玉临月在床榻上昏沉,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面前的光线暗了下来。她猛然警惕,在锦被中的手握紧匕首。
她睁眼就看到面前那人一席深蓝色的宫装,头上戴着乌青色的半圆帽子,眼中泛冷,正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面容倒也还白净,两道黛眉,一双上挑丹凤眼,绛唇粉面,容易让人想起烟雨江南叁月杨柳旁的折扇少年郎,但他泛寒的双眼,让玉临月回神想起之前的事儿。
他此时在她面前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病弱受伤的样子?反倒是她,身上倒是被刺客砍了一刀,她心中对他的感情晦涩不明,但是终究还是有些怕他。
玉临月半撑着身子打算起来,她不知慕容衡想干什么也不敢高声喊叫。他既然穿了身太监服来见他,定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况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刺伤后,此刻竟安然无恙的来到他的面前,他定然不会像传闻中那般不堪。玉临月记起自己在白马寺后山见过他,她不敢轻举妄动又握紧手中的匕首。
“别动。”慕容衡冷声道。
玉临月便不敢再动,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太子殿下。”她唤道,她缓缓的躺下,手心冒汗。
慕容衡抬手,慢慢的将玉临月所盖的锦被掀起。瞧着那只修长的手,玉临月将右手的匕首往后背藏了藏。
玉临月只觉得左腕微凉,一段藕白的皓腕便展露在慕容衡的面前。慕容衡抚上了她的左腕。猛然的烫热,让玉临月敏感的身子微颤。慕容衡顺势握住她的凝霜皓腕。
两人眼神瞬间对视,热气随着两人相接处让玉临月的白腕微红。慕容衡指尖轻挑,一手握住,一手把脉。玉临月与他相持着,心跳随着脉搏传到他的指尖。
慕容衡把完脉将手抽出,对玉临月道,“你的体内怎么有两种毒?”玉临月一懵,随即大惊,她知楚云泽给她下了一种,还有一种是谁下的?
“我不会死吧?”玉临月的声音弥漫上哭腔,用左袖抹泪,眼睛却是在盯着慕容衡。
慕容衡却是轻笑,一把将玉临月的右手。玉临月毫无防备的被他一把拉起,只见她的右手上,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显露在空中,刀刃上还有残存的血迹。
慕容衡将她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掰开,将匕首拿到手中。玉临月呼吸加促,一时气血不足就有些犯晕。慕容衡搂住她扶他躺下。
玉临月的心中才有了几分安心。慕容衡将匕首丢在她的锦被上。玉临月将匕首拿起放入刀鞘中,丢在一旁。
“不辨都同你说了些什么?”慕容衡道。
玉临月如今在他面前无可伪装,她在心中犹豫是否要将真话说出。她久久未言。
慕容衡又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走的那日……”他一顿,眼睛望着玉临月带着了然。
“他定然是告诉你何日何时便可见到逍遥子。”
玉临月面容一动,却还是没有说话,她想知他在卖什么关子。她记得当日在山下,他故意来与自己攀谈,怀着目的与自己接近。
她又记起在客栈避雨时,客栈老板给她的那张与他及其相视的画像,原身似乎在一直在找他。莫非,这二人间有什么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