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月恍惚之间被人拖到了树下,背倚靠着树干,茂密的枝叶透着暗沉的光线。她睁开眼睛,眼前正是楚云泽。他手里拿着几株碧草。
只见楚云泽将碧草碾碎,撕开玉临月的袖子,将草药敷了上去。玉临月的伤口发痛,仿佛被火苗舔舐一样,额头沁出豆大的汗水。
楚云泽用力一压,玉临月又累又困竟然痛的昏死过去。见她昏死过去之后,楚云泽点了她的睡穴。他从怀中拿出银白的细管,又拿出灰褐色的袋子。
他丢开刚才敷的草药,此刻玉临月肩膀处有些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楚云泽将细管接在伤口处,血听话的从细管悉数流入他的羊皮袋中。
不一会儿,羊皮袋接满了,而玉临月的脸上逐渐失去血色。楚云泽将东西都拾好之后,点开了玉临月的穴道。
玉临月只觉得肩膀生疼,一看已经被绑好绷带,不过,她全身上下却使不上劲。
树叶上的水滴落在她的额头,让她有些清醒。“多谢摄政王救我。”玉临月缓缓道。
“你且吃了。”楚云泽拿出一颗药弯腰正要喂给玉临月。玉临月眼神微瞪,将嘴别开。她才不会吃,谁知道这人是不是不安好心。
玉临月将手拿起挡住嘴,“多谢摄政王,您的美意临月心领了。但是临月身子较弱,不能乱吃药。”
楚云泽冷哼一声,“不识抬举。”他笑着一手钳住玉临月的嘴巴,一手将药丸塞入她的口中。玉临月挣扎着,不停的咳嗽起来。
待到楚云泽确认玉临月真的将药丸吃下去之后,他才放开玉临月。“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玉临月摸着喉咙问道。
玉临月心中有些害怕却不是那么害怕。一般这种情况下,这个人是想利用毒药什么的来控制她,所以她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她不清,这个人要她做些什么?
“让你乖乖听话的药,玉小姐。”楚云泽笑了笑,“不对,你是我楚国的公主。”
玉临月一惊,这书中根本没写过,这个人是不是在诓骗她?
“你原本是楚国前皇帝的遗孤,正统血脉。现在的皇帝,不过是个旁支血脉罢了。”
玉临月听的是将信将疑,真的吗?她不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楚云泽拿出一块纯白玉佩,小刀朝自己的指尖一划,一滴鲜血滚落在玉佩上,并无什么变化。他将血滴擦去,又握住玉临月的手。
玉临月无法挣脱,只好见他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划。玉临月指尖一疼,血滴玉佩上,那玉佩瞬间被血染成了通体红色。
玉临月倒有几分信了楚云泽的话,“你想要如何?既然知道我是楚国公主,为何要逼我吃下这药?”
玉临月不知道楚云泽的目的,心中有些担忧这个人要将她带回楚国,她还未见到逍遥子,问他回家的方法。
“公主不必害怕。”楚云泽道,“公主久居秦国,在秦国尚有养父养母养兄。我如何能确定即使公主知道身份之后对楚国的忠诚。这药丸只是确保公主忠于楚国的手段,待到我与公主回到楚国,自会给公主解药。”
楚妍乔看向她刚才放在昏迷的玉临华,拿出了一根银色的细管,拿出匕首正打算在的手腕上划道口子,取些鲜血。她的快刀一动。
玉临华翻身跃起,夺过她手中的尖刀。两人开始你来我往的过起招来。泥水飞溅,细草微动。
在打斗中,楚妍乔白色的面纱被落在地上。玉临华看清楚妍乔的脸,他心中不由的一怔。
她生的天姿国色,唯有一道刀痕,从眼角划过鼻梁贯穿到另一张的脸上。楚妍乔见面纱滑落并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