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周身运着内力,飘荡在空间里的雾气徐徐聚集在一起,围绕在他的胸口处。白茫茫的雾气将他的胸口处紧紧的包裹着。
泗眛出了东宫正好听见宫门口的婢女在低声议论说着太子殿下今日撕字画甩花瓶的事情。他撇了一眼那宫人正在从他身边而过的运垃圾的车。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又看了一眼。他突然就笑了,太子殿下果然还是一如当年。这些撕碎和摔碎的东西,如果他没看错,都是赝品吧?
泗眛出了东宫走的却不是出宫的路,而是去了御书房。他一到外面,这于公公就上前来对他笑盈盈地。
“小王爷,你算可来了。陛下听说您今日进宫,便命令奴才去吩咐御膳房做您最爱吃的桂花糖。皇上可问了奴才多少次,怎么小王爷还没到?”于公公见着他英气勃发的模样,比几年前更加贵气威武了。
“有劳于公公了。”泗眛笑着道。于公公心中一阵感动,像泗眛小王爷这样不常在京中的贵人居然还记得自己,不由的老泪纵横。
“皇伯伯。”泗眛一进御书房就见着在龙椅上处理奏章的慕容正了。慕容正见到他心中一喜,“泗眛来了,都是自家人,了你的行礼了,快些起来。”慕容正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迎他。
“皇伯伯的心意泗眛知道了,但是礼不可废。”泗眛说着,便跪下向慕容正行了大礼,“臣慕容泗眛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正对他越发的满意起来,亲手将他扶起来,给他在御书房中赐座,吩咐道,“于顺,还不快把朕让御膳房做的桂花糖端上来。”
“是,皇上,奴才来了。”于公公连忙双手捧着乘着桂花糖的美瓷盘给二人端上来。泗眛便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朕特意吩咐御书房做的,你且试试。朕记得你小时就来宫中短住的时候,最馋这桂花糖,你且试试,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多谢皇伯伯。”泗眛便用银筷夹起一个放入口中,当真是在口中这甜味便荡漾开来,倒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朕听说,你刚才去见太子了?”慕容正道,言语间却是少了刚才的亲昵。
泗眛吞下这糖便恭敬的对慕容正说道,“臣却是先去见了太子堂兄。这是父王交给侄子的差事,他让我一到宫中便去看望太子堂兄,父王十分挂念堂兄的身体。”
慕容正却是不言了,他想起他那位皇弟的死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想不明白,这太子究竟是哪里好,竟然入了他的青眼。还让儿子来看望他?
“你父王和母亲可好?”慕容正问他,自从那日夺嫡宫变之后。他这位唯一活下来又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皇弟受不了兄弟相残之痛,便过了几年待时局稳定之后。
他就迁到了封地,还娶妻生子不愿再回京城了。他虽是有些伤心就允了,便令他的儿子也就是泗眛,少时来宫中短居,又让自己的儿子比如太子,去他的封地居住。
这一来二往,这他皇弟和泗眛对太子颇为亲近倒也是说的过去。虽然太子如今这般奄奄一息,他都还如此。他这皇弟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