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敲什么敲露洁边说边把门打开。我就跟在露洁身后,也想看看是谁。却见是伯母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绑缚了两爪的母鸡,满脸通红地说:露洁,康赛,快,这只鸡一点也不老实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庆幸刚才没有急于入港。当然我刚才那个情况想入也入不了。我急忙走过去把母鸡接过来。这时伯母才满腹狐疑地看着我说:康赛,你几时来的你昨天不是来过了吗伯母的话让我感觉露洁在谎报军情,她告诉我属于我们俩有三个小时,哪来的三个小时眼下连一个小时也没有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伯母身后的楼梯上哒哒哒响起了脚步声,丁露贞爬上楼来,接过话说:妈,是我让康赛来的,我有话对康赛说一下子就为我解了围。
大家都进了屋,我把母鸡拿到厨房问伯母要不要杀,伯母说要杀。我便二话不说把鸡脖子弯过去别住,然后把鸡颈上的毛揪光,拿过菜刀,就着洗菜盆一刀就杀了下去。结果母鸡疼得急剧挣扎,怎奈我比它更有劲,母鸡便在我手中一命归天。我把已经不再挣扎的母鸡扔在地上,立即烧上一壶水,准备给母鸡褪毛。要褪毛是必须用开水烫的。我在厨房等着水开,丁露贞就走过来跟我搭讪,她说:康赛,说实话,你几时来的我说:我刚到。丁露贞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明明头发还湿着我说:实不相瞒,刚冲了个澡,想跟露洁亲热的,伯母就回来了。于是,一切回到起点。丁露贞道:也许是这样。一对苦命鸳鸯。哪天还上我家去吧,让你们俩了却心愿我连忙说:多谢大姐,没这个必要别人安排的,我便做不成。此时我立即想起了十五年前在她家那个情景。那叫成全我吗此时没准她又在考察我呢
水开了,我开始往母鸡身上浇水。鸡一烫便发出鸡屎气味,很呛人,我说:大姐,你躲远点吧丁露贞不仅没躲开,还帮我抓住鸡爪。我就着热,一把一把地往下薅鸡毛,丁露贞就开口了,说:康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你在露洁家里干得这么得心应手,你理应是我的亲妹夫;你干你的活,我就此给你讲讲武大维和我的关系吧,免得你时时猜谜我说:好啊,我正纳闷着呢
丁露贞咳了一声便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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