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悄悄弯腰,扫过两人的脸庞,带来各种不自然
马场很大,在世界范围内都享誉盛名。正值春深,草儿一望无际地柔绿着,浅碧粼粼,像是一汪绵延的翡翠湖,看不到边际但看得到天际。来游玩骑马的人倒是不多,稀稀落落毕竟现在消遣的方式已经极大程度的多元化多样化了。春天赏花可比在马背上颠簸要来得赏心悦目。
马场再大,马背也不过几尺宽。柳浣花试图一本正经正襟危坐,可是那样直直挺着坐腰真的很累。不经意一放松,后背就贴上他的膛,感受到他震动的心跳,真是尴尬又不自在。
章剑只是淡淡地笑着,仿佛并不在意她独自纠结的情状。只是有意无意地靠近,呼吸热热地恶意地喷在她脖子上。
柳浣花怕痒,只觉得后背绷得直直的,却又麻麻的,整个人不像是在马上反而是在云端,有些不由自主的飘忽和不踏实。心扑通扑通的声音近在耳畔,像是溺水人在水里的沉浮之声。
她手亦是抓着缰绳,因为太过紧张往后一缩,好死不死正抓着他的大手,显得很是别有用心。它烧手一般缩了回来,整个人一后仰,完完全全盛放在他怀里了。
脸腾地就不可自抑地红了起来,她觉得极为难堪,只有语无伦次开口:我,我们回去吧。
他终于抑制不住,闷闷笑了起来,通过肌肤骨骼传播和空气传播到她耳朵里,两相交叠,更加让人云里雾里抓不住现实。
哦,怎么了仿佛是故意使坏,贴着她的耳郭说话,语气低柔婉转,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柳浣花更加无所适从,只是直直盯着马头,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全都倏忽之间不翼而飞,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章剑倒也识趣,也不步步紧逼,只是拉着缰绳,悠闲地夹着马肚子,慢慢地晃悠着。
忽地想起何意那臭小子那天故作深沉的话:有时候等待本身就是一种错过。
既是如此,那何须再等七年,已经足够一个轮回
天空是显蓝色,蒙着层细细的白纱云,更显得神秘而悠远。
倒是有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豪迈。
他突然夹紧马肚子,马儿受到刺激,猛地仰头向前狂奔了去。
柳浣花吓得大喊大叫,本能地越往后靠,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唯恐这呼啸而来的风声,把自己一下子就刮走了。
章剑见状心里无比痛快,郁结几日的心事终于化作云烟,悄然散去。
到底马背上颠簸得很,柳浣花下马的时候感觉小腿肚都有些麻麻的,站都站不稳,一个没骨气地又歪倒在章剑怀里。
工作人员笑呵呵地好心劝解:习惯就好了。
柳浣花心里骂娘,天杀的,再几次这样惊险刺激的运动,老娘我的小命就直接打包免邮寄到阎王殿了。还习惯,习惯你妹啊
章剑接口接得即使顺溜:小花就有劳李师傅照顾了。
那专业饲马人员李先生嘴角抽搐:这么一匹强壮健硕的好马,竟然要叫小花 马儿啊马儿,你遇错人了,这人不是伯乐啊不是伯乐
柳浣花心里更加是气呼呼的,七年前突然管自家的狗狗改名叫做小花,现在又换成马了,你是坚定认为我是牲口吗
章剑自然明白两个人的心理活动,嘴角翘着半拖着柳浣花往外走。
小花这么喜欢你,难道是因为你跟他撞名了他戏谑着。
柳浣花翻白眼: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它有多待见我,折腾得我现在还头晕目眩的。
他终于哈哈大笑。
柳浣花发誓,要不是现在自己迈不动步伐提不起腿就一定会一脚踹得他伤筋动骨哭天喊地求爷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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