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a市,我堂哥来京城开会,顺便到这里包揽了我的伙食费。所以暂且还可以赖着不走。你打电话难道是你哥哥和马思芹有新进展了她嗅觉迟钝。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有些难以启齿,这比借钱还要尴尬的问题。
说,姐姐我号称移动百科全书。她仗义开口。
柳浣花感激涕零:怎么辨别你到底喜不喜欢一个人啊
哦,很简单啊。如果你困在绝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你就是喜欢他了。
还有什么简单点的办法吗她思考,为了证明这个,还得赌上命闯趟虎龙潭
喜欢一个人的话,你会天天想要看到他,想要跟他在一起,哪怕两人天涯相隔,也觉得万丈沟壑不过只是一衣带水她中文说得流利,滔滔不绝。
柳浣花没忍住:你对我哥就是这样
那边顿了顿:这个就是个和共的特点了,没有一成不变的模式。爱情像水,握在什么人手里就是什么形状。
柳浣花还是懵懂得很。
我还是一窍不通。
简单说吧,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哪怕他做很可恶很让你伤心的事,你还是会为他找借口。如果不喜欢,那别人对你再好,你也只是愧疚,顶多只是感动。
感动愧疚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天气温暖,中央空调湿度温度又是恰到好处,柳浣花蜷在沙发上一边吃刚刚从超市里顺回来的虾条一边看着最新偶像剧。一条腿随意搭在玻璃茶几上,拖鞋早已下落不明,可是谁在乎这样春意融融的傍晚,顿时觉得人生美好,没什么值得纠结的了。
章剑开门之后就看到她这样一幅懒散的状态。头发蓬松得像朵没规则的乌云,维尼熊的留海贴把最前面挡住眼睛的一撮头发贴了上去,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眼睛微微眯着,仿佛能够更好的聚焦,嘴巴咧开,傻里傻气地笑着,贝齿微露,洁白整齐。客厅里只开了大灯,莹白色的灯光本来稍稍冷清,可是打在她身上,愣生生叫人生出一种安然的气息,仿佛万花成朵,只待绽放。
她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笑得越发甜腻:哥,你怎么回来得在这么早
章剑走近,才皱起眉头:把衣服穿好
她低头,猛地发现自己歪坐在沙发上,敞口长衫因为领子太大,已经是一边滑到手臂上了,大片口肌肤裸露在外面,还露出粉色内衣肩带,实在太放肆。
她瞬间羞得无处形遁,脸部急剧充血,红得像是一只螃蟹。
迅速逃离犯罪现场,柳浣花关上门还一直呼吸不畅。虽然不算是什么固步自封的保守党,却也没有开放到暴露狂的地步。可是这样一来,就显得自己这么鲜廉寡耻,她简直是郁闷得想挠墙
章剑也是在沙发旁边站了良久,呼吸似乎有些紊乱,思绪翩跹得像是徜徉的花间蝶。直到阿姨喊吃饭,他才回过神,直直往柳浣花房间走去。
出来吃饭。声音毫无波澜。
我不想吃了,我不饿。她尽量让自己声音也显得正常,大声吼着回答。
是想要我亲自送到房间里来他出言威胁。
柳浣花当然不怀疑他的无耻程度,只得应道马上,然后冲到洗手间里扑了扑冷水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淡一点,让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维也淡定一点。调整好确定好自己的衣服整齐程度才敢开门出来见人。
放桌上摆着色泽鲜艳的西红柿蛋,香飘千里的乌骨汤,晶莹剔透的水晶虾仁。两人却吃得不温不火。气氛里似有若无的感觉叫两人各怀心思。
柳浣花懊恼得很,最近跟哪个异都是这么别扭。跟江洪波一起吃饭尴尬,跟他一吃饭尴尬更甚。
这日子是有多水深火热险象环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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