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一封信。”时律慢慢的说。
“这是叫做明纱的花魁写的吗?”缘一安静的坐在回廊里,听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讲述平安时期的故事。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冷淡,眼睛里终于有了情绪的起伏,这个故事里的每个人物都那样的鲜活而有特色,对自出生起就没有踏出过继国家族领地的缘一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仿佛可以隔着时光看到京极屋花魁伏在桌前优雅书写的样子,虽然容颜不再,但却依旧比谁都要美丽,神色倨傲而又冷淡,只有提到心爱之人时眉眼才回稍稍柔和。
“她成功了吗?变成妖怪?”
“我不知道。”时律说,“但是我会等下去的。”
“她……就好像母亲一样。”缘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继国夫人身体不好,不被家主尊敬,也出不了门,但她却给幼小的缘一撑起了一片完整的世界,缘一初次在她身上体会到了如同飘落之樱一样的美丽。
属于大家闺秀的,优雅沉静的美,像是雕细琢的艺术品,同时还被雕刻家细细融合了母亲的爱进去。
明纱是充满生机的,张扬而又澎湃的美丽,自然和继国夫人是不同的,只是缘一还不会形容而已,只能凭借直觉这么说。
时律笑了笑,没有纠正他的看法。
“明纱啊,那次百鬼夜行之后,她继续在京极屋生活,容颜不再时就自己一人离开了。我在某一天去找她,才发现了这封信。”时律说。
“那叫良子的女孩被……”
时律点了点头。
“你告诉良子了吧。”小小的孩子目光无神的盯着远处刚发芽的一棵树,过了一会才开口说话,“如果感觉危险的话就去找你。”
“……啊,我最后找到了带血的脚印,是朝着我临时居住的旅社去的。”
缘一并没有谴责时律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陈述这一事实,却意外的直指中心。
良子对他的信任,时律的悔恨,还有这令人悲痛的事实。
“你后悔没有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