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令九皋有些难受,不过这是他自找的,也不能全怪纯熙。
检查完毕之后,纯熙想起身给苏栈他们送过去,结果却被九皋俯身伸臂将他圈在椅中,无法起身。
“师兄可检查好了?”九皋声音透着几分冰冷。
纯熙低声道:“辛苦你了,你加了自身之血?我去给你煮些补血汤。”
九皋却不肯动弹让路,依旧将他圈在椅中,慢慢俯身靠近:“师兄可是心疼了?”
纯熙不说话,实际上,九皋靠他这么近,他心里十分紧张,根本不晓得说些什么。
“一点血而已,不打紧。师兄若是想补偿,不如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九皋声音压低,透着几分危险。
纯熙强硬推开九皋,起身:“我去送药!”
九皋将他一把拉回,圈在怀中:“师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只能选择我,因为我对你志在必得。就算是强迫……就算是被你记恨,我也一定会将这件事进行到底!”
说完,九皋凑近纯熙侧颈,狠狠吻上。
纯熙浑身僵硬,良久,才道:“阿九,你为什么会去蒙洲?”
九皋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疯狂与愤恨,似乎有强烈的怒意挣扎着想要冲出,但他很快压下,化作更强烈的亲吻。
纯熙挣扎不得,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
手中的药瓶几乎要抓不住,九皋伸手拿过,将药瓶放回桌上,转身却将纯熙抱起,大步行至床边:“师兄,在你怀上我的孩子之前,我会一直一直努力的!”
纯熙宿命般闭眼,反抗不得,只能被动接受。
其实他对九皋是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放纵他对自己做如此疯狂的事。
他所不喜的只是九皋现在的态度与性格。
想到九皋去过蒙洲,纯熙心中十分煎熬,又是柔软心疼,又是心惊肉跳。
衣衫褪尽之时,纯熙微睁着眼,隐约看见了同样赤裸的九皋侧腰上有一个黑色的圆形印记。
想到这个印记代表什么,纯熙心中一颤。
难道……是因为……
疼痛传来,纯熙的思绪被迫收回,再仔细看向九皋的神情时,纯熙发现了他眸中隐藏的痛苦。
他怕是……想杀了他的吧?
结果迟迟未动手,只是囚禁他五年,每日下毒折磨他,却又在他想不到解药毒发之时将解药喂给他,如今虽然放了他出来,却又换成了另一种惩罚。
爱而不能,恨而难杀……便是阿九的心事吧?
纯熙痛苦地闭上眼睛,不为身体上传来的痛,只为心里揪起的难受。
罢了,以身偿债……又未尝不可?
终究是他亏欠于他……
九皋一心想要纯熙为他孕育子嗣,是以不到榨干对方不停歇,如此几次,纯熙终是难敌疲惫,沉沉睡去。
九皋最后一次结束,才放过了纯熙,双唇扫过对方的眼睫、鼻翼、唇瓣……轻柔到飘羽……
略显粗糙的手掌覆在纯熙小腹,九皋暗自期待,什么时候这里能有他的孩子……
他和纯熙的孩子……
翌日。
前去客房送药的换成了九皋,脾气态度一如既往。
“这是补血气的药丸,一共两瓶,每瓶一百粒,一日一粒,如果实在不适可多服一粒。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走吧!伏羲谷向来不留外人,你们已是例外。”
纳兰齐接过药瓶,苏栈却是还有问题:“一共两百粒,那也就是说两百天,大概六个月,如果我偶尔多服一粒的话还可能不到六个月……之后呢?我们是不是还要再来一次伏羲谷取药?”
“你当伏羲谷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九皋语气不悦,但看见纳兰齐锋锐的目光盯着他,便哼了一声,解释道,“最多再有五个月,龙神便会出世,到时候你便不用再服药。这药有六个月的量,足够了。”
苏栈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哦,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谢你,是谢纯熙大哥!”
“……”有纳兰齐在侧,九皋也最多是心里不爽,再说他急着赶人,现在自然能忍就忍了。免得再被这个修为极高的家伙不由分说揍一顿……
“纯熙大哥呢?你这人那么坏,老师欺负他……”苏栈扭头看了看纳兰齐,“亲爱的,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接把这人修理一顿?给纯熙大哥报仇?”
九皋似笑非笑盯着纳兰齐:“你虽修为比我高,但若动手,我也能让你受伤。”
纳兰齐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把自己唯恐天下不乱的二货搂入怀里,低声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与你我无关。”训完苏栈,他才转向九皋,“我无意理会你与纯熙的恩怨,此番炼制丹药,辛苦你们了。”
九皋悄悄松了口气,纳兰齐的气场的确吓人,即便他说不动手,但在苏栈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全神戒备了,恐怕是怕自己会先发制人,搞突袭所以才有所防范的吧?
果然,同样是蒙洲出来的人,就是比常人更敏锐。
九皋转身欲走:“明日一早,你们便出谷吧!”
至于那个什么生死咒……且让这人听天由命吧!
既然是去过蒙洲的人,他应该不会被这小小的困难所困扰。
“好。”纳兰齐也很爽快,在九皋即将出门的时候,高深莫测地加了一句,“曾经下过地狱,不代表永远身在地狱。遇到能解救自己的人,还请好好珍惜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