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萧正。
大皇子无能,二皇子无用,四皇子只爱赚银子,五皇子是她汉子她了解,六皇子毛还没长齐。
只有三皇子,只有他这个败家子才会做出这等事。也只有一位皇子出口做承诺,这些国家才会相信。
如若是个官员,譬如一品的大官,拿不是自家的东西卖人情,谁会信?
可泰王是个老狐狸,轻易也不干吃亏事,他这般做所为何故?于他有何好处?他到底承诺了什么?
猫儿的心咚咚直跳,望着牛眼汉子一顺不顺道:“如果泰王不给我们地的,我们就不帮他的。”
牛眼汉子转头望了小王子一眼,吃惊道:“小王子也知道是泰王的?”
他压低声儿道:“此事在番市流传初期的,我们只知道对方是个皇子的。想来想去的,不是三皇子就是五皇子的。小王子是如何推测是泰王的?”
猫儿摇摇头,露出鄙夷之色:“你太无知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怪不得我们坎坦国要被六国摒除在外的。”
牛眼汉子面色瞬间涨的通红,嗫嚅道:“属下人微言轻的,不受重视的,得到消息已经太晚的。”
猫儿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不担心的,此后我重视你的,让你当心腹的。”
牛眼汉子面上一喜,忙忙道:“小王子放心的,小人日后鞍前马后的,一心一意的。”
猫儿满意的点点头,此时方道:“我来番市的,见过泰王本人的。”
牛眼汉子一双牛眼瞬间瞪圆:“小王子,竟然有幸见过泰王的?”
此时远处又是连番鸡叫声传来,猫儿再不回答,只道:“开门的,我要外出吃饭的。我见过泰王的,有最新消息的,我就不信他们敢杀我的。”
牛眼汉子微微一思忖,立刻抬手打了个呼哨。
只过了几息,外间便传来哒哒两声什么东西的落地声。
牛眼汉子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三个汉子道:“陪小公子去用饭的。”
又转头同猫儿道:“这铺子四周的,都有自己人的。”
猫儿探头往外瞧去,牛眼汉子便指着门口的屋檐和树子,道:“屋檐和树上的,都藏了自己人的。”
猫儿望着他怔怔道:“后院的……”
“树上、墙四周,也藏着自己人的。”
猫儿心里咯噔一声,想象着自己半夜逃跑的下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他们的,武功的,可厉害的?”
牛眼汉子便向门口一人招招手。
那人迈进铺子里,向猫儿行个礼,手腕一转,掌中便多了两把双戟。
猫儿只觉眼前人影一闪,那人便不见了踪影,而半空中却是连续不断的“咚咚”声,眼前诸物立刻隐没在灰尘中。
她连咳几声躲出铺子,又过了几息,虚空中方又现出了人影。
而原本放在货架上的胸衣,已如菜叶子一般,件件被割成了一条条。
猫儿立刻抚掌叫好:“好武功的,大大的厉害的!”心中却已泪流满面。
这样的武功,莫说她是半分没有逃跑的机会,便是萧定晔日后知道她陷在此处前来相救,如何能不受伤的全身而退?
……
朱力府。
管家恭敬站在朱力老爷身畔,低声道:“坎坦国来了个什么小王子,怕是这两日就要加入抢地抢银的行列。”
朱力老爷冷哼一声:“我们赚的是撮合双方达成一致的二十万赏银,来多少都无干系。”
他忖了忖,道:“那便今夜吧。通知七国今夜二更,前来会谈。”
管家点点头,并不离去,只站在原处探问道:“那江宁来的王公子,老爷今日见是不见?”
朱力老爷反问道:“跟着他的人可报来了什么消息?”
管家摇摇头:“只说昨夜他住进福来客栈后,暂且未出门。”
“哦?”朱力老爷思忖半晌,道:“无论此人到底是真提亲、假提亲,可在这个当头出现……”
管家建议道:“如若老爷对那姓王的小子不放心,我们不若……”他一只手横去颈子上,做了个拉锯的动作。
朱力老爷立刻阻止:“不成,他是江宁知府谋士,人人皆知他来了平度府。若他几日内未回江宁,只怕那姓殷的要起疑心。”
管家又出主意:“谋士对我方也有好处,想法子探问清楚官府的动向……”
他续道:“今儿早上收到的密报,江宁那赌坊起了火,怕是被官府发现了蹊跷。”
朱力老爷蹭的转头看向他,面上神情瞬间由慵懒转为谨慎,来回踱了半晌,恨恨道:“大晏人不敢进来平度府,只敢躲在江宁赌坊。我早说躲在赌坊、酒楼皆不成,容易被官府发现。”
他停住脚步,道:“前去送信,今日午时,我就见见那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