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遗憾的叹口气:“竟是个胆子小的。罢了,本圣女也不喜强人所难。”
她噌的转首,盯上了库狄郎中,眼中立刻可怜巴巴道:“不如你来?今儿早上你替我查身子查了一半,怎地就先行离去?”
众门主倒吸一口凉气。
那时萧圣夫还没走人,圣女就已经向新目标下手?
库狄郎中一张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道:“我……属下何时……何时为圣女查过身子?属下只是……只是……”
猫儿立刻打断他,腻着声音道:“莫说那些,你先过来侍候我。”
她同旁的弟子说话时,都要强调“本圣女”,可对着库狄郎中,却“我我我”亲切的紧。
几位门主刹那间交换了眼神。
有门,绝对有门。
库狄郎中见他亲爱的师父也用一种“你认命吧”的表情望着他,立刻面如死灰。
他踌躇几番,将将要抬起一条伤腿、迈出认怂的步伐,另一边角落里的萧定晔已迫不得已站出来截了胡:“属下胆子又壮了,愿为圣女效劳。”
猫儿心下一笑,已靠去椅上,慵懒道:“还不快过来……”
萧定晔觉着自己今日怕有些短命。
若再三番四次生气,总有一回要爆开头盖骨。
他脚步沉重上前,站去她身后,一双爪子举重若轻捏上了她的肩胛骨,她便趁机抬手抚上了他的手背,微微侧首道:“轻着点,本圣女中意温柔的男子……”
话音还未落,一根手指已攥进他掌心,十分fēng sāo的挠了挠。
他心头的火又嘭的点燃,觉着自己的头盖骨已松了两分。
若她再帮他点一蓬火,只怕他立刻就要吐血而亡。
好在猫儿是个有分寸的人。
况且当着大庭广众,她再过分的举动也不好施展出来。
她终于转身正襟危坐,一边享受着他可能随时失控捏碎她琵琶骨的推拿,一边续上此前的话题:“萧圣夫虽好,可若让我用珍贵的青春去等他,却有些不划算。”
她向心窍门门主努努下巴:“若你能早同你心上人在一起,你可愿还同她相隔数年?”
心窍门门主往百媚门门主投去怜惜的一眼,正色道:“属下若能早娶她,又怎能舍得她孤零零这许多年?!”
“哦?”猫儿再问:“可若你遇上了麻烦,你若同她在一处,会牵连她,你还要坚持和她一起吗?”
心窍门门主抬头望了心上人一眼,垂首道:“只要她愿意跟我,我就和她在一起,牵连她就牵连她。”
百媚门门主破口大骂:“老娘脑子没病,凭什么被你牵连!”
猫儿瞧着眼前这一对怨侣,短暂的放下了她今日要教训萧定晔的主题,侧首凑向百媚门门主:
“你同他到底如何?还想不想成亲?我做媒可是有窗口期,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你二人再想成亲,对不起,那时我可又不同意。”
心窍门门主闻言,着急的望着心上人:“你还有何要求,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妇人又急又臊望着他,咬唇道:“你就是个木头,你该跟着萧圣夫多学学!”
一跺脚,拎着巾子便跑出了会客厅。
心窍门门主怔忪道:“我……我又说错了什么?我要跟着圣夫学什么?”
猫儿冷哼一声:“你千万莫同他学,他也就是个普通选手,不值得你当榜样。”
时已至午时,下人站在门边张望,恭敬道:“圣女同各位门主可要用过饭再继续?”
猫儿点点头,转头同心窍门门主道:“本圣女一早上选好的后备圣夫们,可千万莫怠慢冷落他们。替他们找间房,好吃好喝的侍候着。若有一人受慢待和委屈,我可是要心疼的。”
她从椅上起身,转首同身后的萧定晔妩媚一笑:“你也是,本圣女瞧着你极好,你也跟着他们去用饭,好好歇一歇……”
她正要从厅里出去,又转头同妙音门门主道:“传话下去,先布置新房。我瞧着温泉山的温泉山庄极好,新房依旧布置在那处。”
妙音门门主吃惊道:“圣女之意是……还要圆房?”
猫儿对他的吃惊表示吃惊:“怎地,不能圆房?不能圆房姑奶奶大费周章选什么圣夫?当然要圆房!”
身后又是一阵骨节被捏响的声音。
猫儿唇角一勾,洋洋得意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