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爱之人,除了原生的冲动,还该有相互的尊重。若不能克制自我,与牲畜有何区别?这情也就不是情,后面更不可能得到心口血做药引。”
诡道门主问道:“心窍门主,若黑灯瞎火,他二人没有欢好的兴致,你这一环岂不是又步了老朽的后尘?”
心窍门主摇头道:“所谓一而再,再而三。第一回是试探,第二回是加强。他二人便是黑夜中没有兴致,前方亮堂处,还有同类关卡等着他二人。”
几人往黑暗处望去,此时已看不清那两人究竟在何处。
他们顺着石廊往前而行,弯弯绕绕,待瞧见黑暗中火光一亮,对面路边一座木屋已亮了灯,心知那两人已进了木屋。
心窍门主笑道:“睁大眼睛,重头戏要来了。”
中间道路上阻路的木屋里,猫儿转头四顾,见其中有桌有椅有床榻,不由长吁一口气:“看来背后之人,是想要你我在此歇息,等明儿白日再继续前行。”
她转头看着萧定晔:“我们可要听话?”
他望着她一笑:“偶尔听一听也并无不可。再往下走还不知有何危险。与其夜里涉险,不如放在白日。”
虽说要歇息,两人却要先将整个屋子检查一遍,避免有歹人隐藏其中。
竹墙边有一道小门,门上虽垂着帘子,其上并未列出什么选项等二人选择。
萧定晔斩落布帘,牵着猫儿跨进帘后,吹燃火折子,点燃手边一盏油灯。
但听哗啦一声,墙壁两层的油槽全部燃起,灯光大亮,将长长墙壁上的挂画照的纤毫毕现,就连窗外悬崖处石廊上的四人,都能将墙上画和屋中人的举动看的清清楚楚。
最年轻的库狄郎中“咦”了一声,面色微红,低声道:“这般催情布置,他二人怕是有些忍受不住。”
又转头望着心窍门门主:“若他二人真的要快活一回,我等便这般看着?可要回避?”
心门主淡淡瞟了他一眼:“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你困于人间诸相,自然受不住这等刺激。”
话毕,举起望远管凑近一只眼,面无表情望向木屋。
木屋里,墙上挂画色彩鲜艳,其上人物栩栩如生,每一幅画上都是男人与女人。
猫儿待看清这些挂画,一张脸立刻涨的通红,低头叱道:“背后之人简直龌龊,竟然收集到这般多见不得人的画。”
她半晌等不到萧定晔的回答,硬着头皮抬眼去看他,却见他将每一幅画都看的极认真。
她一把甩开他手,恨恨道:“王公子,原来你是这样的公子!”
他不由一笑,转头睨她一眼,低声道:“莫注意这些画的主题,仔细看看其中细节,看能否有寻出有用的消息,说不定能助你我出逃。”
又轻声一笑:“你方才想去了何处?嗯?”
他最后那个“嗯”字尾音一提,充满了说不清的情绪。
她立刻低头,也装出一派正气,肃着脸道:“我自然以为你是邪道,我这正道却与你水火不相容。”
两人从最开始一副图细细看起,虽说不能去关注画的主题。可……
渐渐的,萧定晔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待到了下一幅画,手一探,又揽上了她的腰。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流连在她如水的双眸和绯红的面颊上。
他低头将额头抵在她额上,哑声道:“你可觉出了什么?”
她的心咚咚直跳,脑中尽是一幅幅画中的一各个鲜活的人物。
那些人物仿佛齐齐劝诱:“来吧,重修旧好吧,青春正好……”
她倏地抬头,瞳瞳双眸望向他:“我……我……”她越想说清楚,却越说不清楚……
他抬手抚上她面颊,一把将她紧紧搂住,凑在她耳畔低声道:“这是一处‘诱情谷’,前前后后所经的关卡,全部是引诱你我生情……如若你我上了当,只怕再也走不出这山谷。”
他将将话毕,便一口吆住了她的肩颈。
她一受痛,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画中人终于开始消失,可却不愿离开他温暖怀抱:“再扌包扌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