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又被刺的一滞,不由冷冷道:“王公子谬赞,小女子未见过海,不知养殖珍珠要往贝类里埋珠核,也不知贝类对水质有要求,更不知珍珠要三到五年才出产。”
她前世系统学习彩妆知识,珍珠曾作为整整两大章的知识,曾着重了解过。
前世妆粉中的矿物质粉替代了珍珠粉,然而古时,珍珠粉在妆粉中却发挥了几千年的重要作用。
每一个彩妆人,都不会不知道珍珠产业的发展历史。
王三听闻她话中有话,身子立时前倾,正色道:“王姑娘可能说的详细些?”
猫儿便转头望着萧定晔:“外甥,外头月色极好,可愿陪姑姑赏月?”
萧定晔微微一笑,立刻站起身道:“我是个没主意的,姑姑说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
外间一轮明月,两人在酒楼廊庑上踱步。
猫儿悄声道:
“我这般拿乔,那王三不收留我二人,只怕今夜就要睡破庙。破庙我睡过,略略知道些叫花子的规矩。你跟着我,我不让他们欺负你。”
他不由一笑,又敛了神情,低声道:“王三手里有车队,和漕运那边定然关系不浅。若能引得他相帮,将你我的消息送出去,立时就能解了我二人的难处。”
猫儿立时惊呼道:“那怎么办,方才酒桌上我没管住性子,惹了他,岂不是坏了你的事?”
此时两人已拐了个弯,到了偏僻无灯处。
他便牵了她手,极快吻了她一回,含笑道:“原本我还有些担心,后来你却力挽狂澜,提到什么珍珠贝,他立时被你捏住了七寸。你信不信,此后时日,你我二人定然过的极舒爽。”
她被他的吻扰的心烦意乱,极怕他又来纠缠什么“重修旧好”。
好在他此时的思绪还在图谋大事上,续道:“便是说服不了王三传信,靠着他和广泉府府尹的关系,我们也更易拿到舆图。总之这条大鱼,或多或少都有利,不可轻易放过。”
猫儿立刻出主意:“他同你长的一般英俊无双、器宇轩昂,不若想法子掳了他,暗中丢去官府,好让他替了你?”
他双眸一眯,淡淡道:“掳他无用,只能拖一时。”
又追究道:“方才你对我的夸奖,怎么我越听越不是味?”
她脑袋一歪:“我没夸你啊?我在夸他!”
他立刻揽上她腰,浑身散发危险气息:“花掌柜,你要牢记‘死’字怎么写!”
身子前倾,她立刻说不出话来……
远处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顺着廊庑一路而来。
猫儿开始挣扎,他却厚着脸皮不松开。
她越发着急,立刻要上牙口,他终于放开她,含笑理了理她的鬓发,悄声道:“你拿乔的时候到了。”
话音刚落,脚步声已到了近前。
车队的领队顶着一张饮了酒的大红脸而来,挤着笑脸道:
“王姑娘可赏过月了?这酒楼赏月一点意思没有,若去东家的大宅子,里面亭台楼阁景色极好,在那里赏月,才真真惬意。”
猫儿转头不看他,倨傲道:“本姑娘喜欢在何处赏月,何处的风景就最好,用的着你这粗汉子操心?”
领队见和猫儿说不通,转头去拉着萧定晔说话:
“你二人在此没落脚处,又无银子花。东家家财万贯,只要将他捧开心了,你二人多的是好处。快快带着王姑娘进去,将那什么珍珠之事再详细说一说。”
萧定晔立刻抬手扌包拳道:“我姑姑主意大,她要不愿说,我也无法。”
猫儿点点头,正色道:“千金难买我愿意,有外甥在手,本姑娘还愁没银子花?”
她一拉萧定晔:“走,不靠旁人,打劫去。”
两个人登登登便下了酒楼,将将出了门,眼前立时一道剑光,直直刺来。
萧定晔一把将她推去身后,偏身躲过。
也不抽软剑,探手中桌上捏了一把竹筷在手,挥手便掷了出去。
最前头之人被竹筷击中,立时吐了血。
后面刺客紧跟而上,各个手拿大刀气势汹汹。
酒楼大堂登时大乱。
猫儿左右一瞧,立刻从两三桌上各抓起一篮豌豆小食,往萧定晔身前极快泼洒而出。
萧定晔顺势退后一步。
刺客们脚踩豌豆,身子难稳,再一做大动作立刻扑通扑通摔去地上,待要爬起身,手脚皆被豌豆拖累,一时手舞足蹈,再没有方才要打群架的气势。
萧定晔转头望着猫儿一笑,冷冷望着刺客道:“留人不是这般留法,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家姑姑吃软不吃硬。”
话正说到此时,身侧一阵鼓掌之声。
王三顺着木梯缓缓而下,负手而来,目光穿过萧定晔的肩颈,直直打在猫儿面上:“王某人诚恳邀请王姑娘去家中做客,姑娘可愿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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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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