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鬼使神差说了一句:“老子还是个雏儿……”
脑袋立刻迎来一巴掌。
总兵府门前,猫儿等了些许时间,那离去的兵卒终于回来。
他向她耸耸肩:“不是我不想帮你败家,实在是问了一圈,众人皆不知我家总兵现下在何处。”
送出去的一百两没有听到响声,猫儿立时肉痛的抽气。
兵卒又接着道:“小爷给你指一条道。可你能不能见上我家总兵,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往前路一指:
“这条路走到底,有一间青楼。我家总兵常年在那里包着个姐儿。
虽说不至于日日都过去,可三两日总会过去松松骨。
你若能守到,能见到,就是你的能耐。
若不能,你就回龚州。只要有银子,哪里不能败家?!”
猫儿忙忙点头哈腰的谢了,一边窃喜的唤着明珠和小王员外离去。
在几人身后,一位带着斗笠的青年将斗笠压低遮了脸,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
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悄然离去,将宽阔舞台让给了明月与星辰。
万家灯火耀眼,衢州最繁华处的酒楼、青楼皆热闹无比,半分没有战争即将到来的萧瑟之相。
一行三人再次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青楼门前。
小王员外看着涌上路面热情邀客的姐儿们,腿肚子有点软。
他期期艾艾道:“老子……能不进去吗?”
明珠转头睨了他一眼:“软蛋!”
他立时挺直了胸膛:“老子哪里是软蛋?老子就是……”
他的胸膛又弯了下去,同猫儿讪讪一笑,压低声道:
“我阿爹当年就是进了一趟青楼,没有命出来。我这……家里银子还多,还没败完,死的早不划算。”
猫儿这一趟来衢州,就是为了捞自己的那一船珍珠,哪里会轻易让救命稻草离开。
她忙忙蹙了眉,道:
“王阿哥此前说我是赚银子的好手,颇有向我讨教之意。我现下就传授你赚银子的秘诀。想赚银子,最大的信念就是千万不能亏。
你想想,你这一趟来衢州,丢了二千两银票不说,还瘸了一条腿,却连你老哥一面都未见着。你亏不亏?”
小王想点头,最终却摇摇头,做出一副极大度的模样:
“不亏,二千两,不过是两根蜡烛。
花掌柜有所不知,老子此前还干过四千两银子买一只螳螂的事。
买到手发现,呀呀个呸的,那哪里是螳螂,那是一只蟑螂!”
猫儿有些无力。这都到门口了,怎能打退堂鼓。
总兵大人若今儿正巧在青楼里,说不定被那姐儿哄的心情好,就能放了她那一船货。
明珠看出她的坚持,立刻将小王衣襟一揪:“废物,再敢多说两句,我当场摔死你!”
小王立时一愣,眼风从她纤细手指缓缓移到她面上,内心却犯贱的起了一阵晕眩:“你牵绳,我跟你走……”
……
青楼对面的酒楼里,雅间清静。
其间坐了当今皇帝的两位皇子。
灯烛照的亮堂,四皇子瞧见萧定晔那一脸蓬勃大胡,摇头叹息:“半年不见,你竟混成了如此一番鬼样。”
萧定晔饮下一口酒,睨了他一眼:“半年不见,四哥倒是越发俊朗。躲在衢州fā guo nán cái,果然比较滋润。”
四皇子一笑:
“这哪里是国难财?这些马匹、兵器上的银子我不赚,自然有旁人来赚。他们赚了银子,你可知要做何用?不如我赚了银子,装在荷包里,不给你添乱。”
见萧定晔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由低声道:“为兄跟了近一年的一条线,最近有些眉目。是倒卖兵器的线。”
萧定晔立时抬头,紧紧盯着他:“四哥之意,许是三哥那里……”
四皇子摇摇头:
“那兵器出否出自他的那处铁矿,不得而知。然而这条兵器的线却来的极隐秘。
还有,这些兵器铁质略软,拿上战场只打一场勉强还行,若想连续砍杀,却有些不趁手。”
萧定晔思忖道:“三哥隐忍不发,说不定便是那处铁矿非上乘,炼制出的兵器不能支持他起事。”
四皇子一笑,更加压低了声音道:“再卖你个消息,一万两,你将两年前从我手里借走的一万两还我,我就告诉你。另外一万,就当我送你的。”
萧定晔一笑:“你看我现下这个模样,可是有银子的人?”
四皇子切了一声:“别装穷,我是做买卖的,我会不知?你当年在妆粉铺子入的股,可没退出。那妆粉买卖赚的盆满钵满,分到你手里的会少?”
萧定晔听闻,眼眸立刻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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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恢复正常两更起。后面还有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