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把拉她回身,似笑非笑道:“先说一说,你想要本王做何事?说过,本王再斟酌,划不划算用你那劳什子飞仙图做交换。”
她看着他的神色,下了决心:
“废殿的那些人,容易受迫害。
奴婢这回是被下毒逼迫接近皇上,若日后解过毒,那些人又拿废殿人的性命来胁迫,奴婢生怕顶不住要妥协。
这几回是让奴婢接近皇上,若日后逼迫奴婢接近殿下……”
他极力的绷着笑,面露嫌弃:“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被迫来接近本王,本王也不会中计。”
他将她上下打量几番,目光最后定在她冻红的鼻头上:“姿色这般差,怪不得父皇会厌弃。美人计不适合你。你从现下开始练武,过上二十来年,兴许还能当个侍卫。”
她被噎的喘了两息,方低头道:“奴婢不接近皇上,也争取不接近殿下。废殿众人的事……”
他忖了忖,问道:“还有何事?”
她听着他话中似有松动,立刻祈盼的望着他。
他做出为难色:“本王现下身在军营,能护着你一人已十分艰难,还要再护废殿不相干的人……本王记得,你当初拿了一副什么图给我瞧,里面画了个物件叫轴承?”
她忙忙道:“对,有轴承,还有齿轮。”
他点点头,现出一丝做了亏本买卖的心痛:“你再多画几种轴承样式,本王就暂且应下。”
她心头的石头落下,立刻拍马道:“轴承、齿轮都画给殿下,我知道的就有好多种样式,一定让殿下满意。”
她头等大事办成,注意力才转去余下事上:“解药可验出了配方?一个月的量,又分出去了一小半,奴婢估计只能顶二十日。现下已过了八日……”
再等十来日,她就又要经受一回痛楚。只不知,下一回毒发的疼痛是否又要翻番。
他见她面上显出余悸,心中不由起了些柔软,沉声道:“越是诡异的毒,解药越难攻克,你要耐心等。最近可有新动向?”
猫儿悄声道:“上回来了个狐臭侍卫,奴婢提到我对皇上喜好不熟悉,他说他会转达,看后头那黑手如何答复。到如今,还未有动向。”
他翕动鼻翼,盯着她道:“来者患了狐臭?”
她肯定的点头:“没错,奴婢闻的真真。”
他立刻跳出一步开外,捂着鼻子嫌弃道:“走走走,怪说不得,你自己闻闻。他传染给你啦!”
猫儿被噎的一滞,不好发作,只胡乱福了一福,愤愤去了。
他看着她远去的臃肿的背影,摇摇头叹道:“是个好苗子,只这性子啊,连那样的毒药都压不下去,可有些不好办。”
到了晌午,鹅毛大雪终于劈头盖脸而来。
废殿正殿里,所有人聚在红泥小炉边上,守着这一点热乎,各自投入在妆粉生产中。
猫儿脚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研磨盅,面前还有个小方几,其上铺着硕大的一张白纸,准备先将许给萧定晔的三维图画一画。
废殿的人要靠他罩,她拍马的规格就要高一些。准备的画纸就特别大。
他喜欢什么呢?
他名声那般差,自然是喜欢女人的。
好吧,他身在营中,受着管制,她便画一幅风情侍女图,保准对他胃口。
她将将下了笔,殿门呼啦一声被推开,吴公公带了位嬷嬷站在门口,喜滋滋道:“小胡,咱家给你送锦囊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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