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了条件:“你若不找我要回珍珠,我就告诉你一桩隐秘事。”
李巾眉立刻做出关心的模样,凑过去催促:“不要珍珠,等回了京,倒找你十两银子。快说,还有何隐秘事?”
猫儿刚要说,抬头看看树梢,又止了话头,向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装腔作势抱着花枝、花瓣散起了步,一直走到远处,猫儿方做出悲哀神色,道:“昨儿夜里起了大火你可知?”
李巾眉立刻点头:“知道,是五殿下的院子里起火……”
她忧愁道:“听说他被墙压伤了身子,本姑娘女扮男装,正是要偷偷去探病。”
猫儿做出遗憾色,道:“我要说的正是此事,你可知他受伤的是何处?”
李巾眉立刻紧张道:“可是脸?他若伤了脸,不知多少姑娘要心碎。”
猫儿摇头做沉痛状:“不是脸,比脸要严重一万倍。”
那是何处?李巾眉担忧的等着猫儿。
猫儿哀叹一声,眼睛往底下瞟了瞟,悄声道:“脐下三寸。”
李巾眉只怔忪了一刻,立刻满面通红,双眼又含了些泪光,怔怔道:“那里……怎么能受伤,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那里受伤。今后如何……”
她转头看着猫儿,确认道:“你怎会知道是那里?你亲眼看见过?”
猫儿一摊手:“我阿哥是阎罗王,我身边一直有两个小鬼,我什么事会不知?不信你亲自去问。”
李巾眉见她不似作伪,怔怔坐在花台上不发一言。
猫儿这般似是而非的诱导,令李巾眉有了误解。可同为女子,猫儿又觉着能搭救一把李巾眉的姻缘,也是一件大善事。
她为了能让这位小姐不那般遗憾,悄声道:“其他皇子都知道,他昨儿还带了位宫娥回院里……”
此时远处行来位男子,挥手唤着李思眉。
思眉忙忙一抹泪,同猫儿相约:“我阿哥寻我用饭,先走一步。今夜戌时一刻,你我去泡汤池,在池子里多聊聊。”她往边上一指,两人所站的正是女眷汤池门外。
话毕,她又重复了一回“一定要来”,方急忙忙同那男子去了。
猫儿再揪了一会花瓣,将所有花瓣用衣襟包起,要往回而去,一旁岔路上却出来一行人。
那一行人簇拥着中间一位头戴玉冠之人,缓缓到了跪地行礼的猫儿身畔,再不前行。
泰王的声音洪厚朗润,听起来令人如沐春风:“胡姑娘?你竟来了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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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院里,随喜急急进了厢房,面上神情十分凝重。
他的手往萧定晔面前一伸,悄声道:“殿下,快看这玉佩。”
在他掌心里,一块翠sè yu滴的玉佩上,浮雕着一只凤凰。凤凰脑袋上长着两只羚羊角,与常见的形象全然不同。
萧定晔立时抬起上半身,忍着腹中疼痛,急切道:“何处来的?”
随喜摇摇头:“奴才带人去着火的院子清理财物,瞧见地上这只玉佩。看这雕工和图案,分明是坎坦国之物。”
萧定晔忖了忖,低声问道:“还有谁瞧见过?”
随喜忙道:“除了殿下和奴才,旁的人皆不知。”
萧定晔点点头,叮嘱他:“莫让旁人知道。现下开始自查,最近一年哪些暗卫去坎坦及边境,重点查近两年所收的暗卫……”
他闭眼思索半晌,忽的睁眼,问道:“胡猫儿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