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谦曜眸子里闪过厌恶,带着一身酒气疲惫的倒在沙发上。
“呕……”一个受不了,直接吐了出来,黄色的污秽物染湿了整个沙发,尚谦曜痛苦的干呕。
今天晚上实在是被灌得太多了,那些人不要命的灌他,稍稍一犹豫就是“谦曜你看不起我是吧?”,当着整个剧组的面得罪投资者?他尚谦曜又不是疯了!
更何况,他根本不想因为这个让沐空安看笑话,他就是想要全天下人都知道,没了沐空安,他尚谦曜只会更好!
有些无力的移步到另外一个沙发上,踉跄的步伐差点被茶几绊倒,空气中的异味让他厌恶的皱眉,粗暴的一拽领带,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狼狈的伸出手在茶几上寻找杯子,“砰!”的一声,水花四溅,杯子粉碎。
尚谦曜从沙发上起来,踉跄几步撞到了茶几,本就不稳的身体直接倒在地上,尚谦曜满嘴恶心的味道,整个人都狼狈的不行。
这个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那个人无奈的轻轻笑着,冷漠的五官柔和的不可思议,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谦曜,喝点汤?”
“滚!”尚谦曜猛地大声喊出来,整个人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指着那个人大声骂道,“滚出去!我看见你我就恶心!”
那个人站在那里不动,眉宇间有着丝丝无奈和伤感,尚谦曜厌烦他那种姿态好像自己欠他什么似的,可是那些事情明明是他自己愿意做,自己又没有逼他,干什么摆着那副脸好像自己对不起他似的。
尚谦曜烦了,伸手猛地想要推开那个人,结果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半晌没有爬起来。
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恍惚间,尚谦曜意识到了这一点。
、第六章
尚谦曜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手机铃声响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闻呛鼻的味道,尚谦曜使劲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送送自己衣服的领子,皱起眉拿起了手机摁了接听键,道:“喂,”
前两天剧组拍摄过程终于结束,暂时还没有接别的工作,经纪人也同意他暂时休息两天,昨天陈总请一剧组的人吃饭,晚上跌跌荡荡的回来了,结果一觉睡到日上三更。
——还是在地板上。
尚谦曜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揉着太阳穴,神经一抽抽的疼,眼前发黑,后脑也抽疼,胃里更是恶心泛酸水。
“谦曜出来吃个饭吗?”轻柔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说不出的缱绻眷恋。
以前尚谦曜挺喜欢这人的,长得好,识情识趣,见人三分笑又带一分疏离,从骨子里还能透出份清高。
比起那些自动贴上来对他唯唯诺诺讨好献媚的人好多了,尚谦曜还真着实跟他好过几天,虽不说事必躬亲也算温柔体贴,两个人相处的还算愉快。
只是现在,听到这声音说不出的厌烦。
“不去。”干脆简洁的扔出这两个字,尚谦曜声音有些嘶哑,他从地上站起来,眩晕的感觉袭来,一阵天旋地转。
“那……”
懒得继续听这人再说些什么,尚谦曜直接挂了通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作为出道一年多的二线明星,那个人近几个月借着和尚谦曜的绯闻夺得不少注目,人气上升的也快,还接了好几个代言。
尚谦曜嘴角轻轻上扬,形成一个冷嘲的角度,这些人接近他是为了什么他自己自然清楚,双方自愿的交易而已,他又不欠他们的。
一个个的如狼似虎的盯着他还不是因为他身上有那么点能让他们利用的东西吗?
眼角下瞥,尚谦曜本想拿杯水,却发现壶里一点水都没有了,当即心中烦乱,皱起眉满脸不悦的表情。
以前家里的一切都有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怎么会出现这种没水的现象?
怎么又想起那个人?!
尚谦曜暴躁的把茶几上的东西一扫,“噼里啪啦”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分外悦耳。
空气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身上还一股酒味,西装更是皱巴巴的,头发凌乱眼眶发黑,怎么看怎么落魄。
尚谦曜自然是受不了自己这形象,也受不了满屋子的异味,又走回沙发打电话叫了家政,进了浴室洗澡。
湿哒哒的就从浴室里走出来了,家政还没有到,尚谦曜那七年被沐空安宠坏了,养了一身的毛病,其中就有洁癖。
他受不了不干净的地方,更不要说此时这间屋子还泛着一阵阵的异味。
尚谦曜看着砸在地上的那两个杯子,那是一套情侣杯,他和沐空安交易的第一年沐空安送给他的,说向他许诺一辈子。
那时候尚谦曜心里厌烦沐空安,可他刚刚跟着沐空安还真不敢正大光明的跟沐空安对着干,这套杯子就远离了后来沐空安送给他的那些礼物的宿命——毁坏。
尚谦曜心里一阵烦躁,一辈子?说得好听!现在那个人还不知道哪里逍遥快活呢!
尚谦曜的眉毛凝结起来死死地皱紧,不悦的气息几乎弥漫了整个屋子,这是他的房子!凭什么沐空安的东西还留在这?!
一辈子,呵,骗鬼去吧!
尚谦曜看着电视机旁他们两个的合影,那应该是一开始照的,照片上的沐空安微微柔和一些自己也带着些笑容,那笑容晃得尚谦曜眼晕,想也不想直接砸了,发出“砰”的一声震响。
这一声响动听得尚谦曜那个爽,好像心里的郁结随着这些一起被砸了出去,灰飞烟灭。
一想到沐空安走了东西还留在这使这个房子处处充溢着他的味道,尚谦曜就不舒服,自己的房子凭什么要留着那个贱人的痕迹?他算什么?!
滚出去还不把东西带走!非要留下来碍自己的眼是吗?
嘴角带着冷笑,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英俊的面容上染上了丝丝狠戾,自然她自己不肯收拾非要留在这里,那么也应该不介意自己给他收拾收拾。
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嘲和恶作剧般的期待,沐空安养在阳台上的花放在电视机旁的仙人球全都被尚谦曜扔在了地上,花盆的碎片、泥土和残余的植物混合成一种狼狈萧条的风景。
“哐啷!”“砰”“哐!”,种种声音此起彼伏,尚谦曜将沐空安曾经一点点置办的“家”毁的不成样子,沐空安花了七年亲手一点点置办下来的小物件,全都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