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感觉自己进到了死循环。

他一方面期待着萧凌，一方面又害怕着萧凌。

他怕的不是萧凌这个人，他怕的是与他期望大相径庭的真相。

回程的车上，余青禁不住地在想：一个人究竟能藏着多少秘密？

萧凌瞒着许多，可他也一样。

他藏着的最大的秘密被掩盖在皇朝，在那个已经被推翻了的又重新建起楼宇的建筑上。

他清楚的记得刑法里的第232条，帮助他人自杀的杀人，属故意杀人罪，情节较轻者，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怪异。

轻轻松松就掌握着人的生死，掌握着一个人的性命，太简单了，也太容易了。

是他帮着余潜龙推下了注s器的阀门，又是他帮着他把毒品打进了他的静脉，眼睁睁的看着那管泛着青蓝的液体融进了他的血管里。几乎是立刻，他就有了反应，痉挛、发颤，身体像是被抽干了的栽倒在地。不一会儿，呕吐物从他喉咙里涌出来，呛得他咳嗽，喘不上气。

他向他伸过手来，仿佛是在求救。

他想死，又怕死。

至今，他都不知道余潜龙的死因。

或许是摄入过量，又或许是被他自己的呕吐物呛死，无论是哪种，对他而言，都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