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刚出了班级门就遇到了王浩，就这么一条径直的走廊，王浩迎着面走过来，连避都避不过。这还是放假回来他俩第一次打个照面，这寒假发生的太多，两人间彼此都揣着点心照不宣的秘密。

遇到余青，显是也在王浩的意料之外。

他愣了愣神，停了拍球的手。篮球卡在胳膊下面，上前了两步，靠在走廊栏杆边，跟余青站在了一起。

“打球去？”王浩扬了扬头，开口道。

就寒假前，他俩还在学校里打了一场。

今非昔比，如今俩人间的气氛都变得怪异，微妙的叫人觉得压迫的拘谨。

“不了，有事要先走。”余青实话实说，可这话真说出口，有意无意的都像是要将他给躲过去。

要是萧凌那消息没发来，校门口没有阿海，他又会不会答应？

假如——

没有假如。

“我听说那事了。”王浩点了根烟，又给余青递了根去。

余青垂下眼，过了半晌，接了过来，从兜里摸出火机，点上。

“说的你是跟凌姐吧。”他轻声，可再轻，也能觉得他声带的震动。

他哪有过这时候？光是提起萧凌，就是要克制不住的失控的情绪。

他像条狗样的求着萧凌的模样还在他眼前，是他没日没夜睁眼闭眼都会浮现的画面。

证明。

究竟是萧凌要他的证明，还是他迫切的想要给她证明？

他早分不清了，一心只剩下那满腔的胜负欲。

王浩苦笑，烟吸了几口，可还觉得不够劲儿的。

心中压着的烦闷出不去，就这么沉甸甸的压迫着他神经，叫他敏感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