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绽开的声音响起，不远不近的，萧凌直起身，视线掠向窗外。

从那未拉拢的窗帘缝隙中，依稀能看到在雨中放着的花火，灿烂夺目，又如昙花一现。

萧凌只是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

她从余青身上起身，半硬着的性器跟着她的动作从她的身体里滑出，没了堵塞，里面混杂的液体迫不及待地从穴口里涌出来，湿腻的一片。

萧凌下床点了根烟，她随意披了件睡衣，将光裸的身体遮掩。

“是什么？”余青问。

他回过神，那些被欲望压过的理智渐渐的寻了回来，萧凌的话像是在提醒他般的，让他本就该吊着的心思又重新提起。

是啊，他在沉浸什么？

蠢钝的被欲望冲昏了头，跟个随时发情的畜生有什么不同？

他深吸了口气，腿面上湿黏一片，有是刚刚她潮喷的水，也有刚从她穴里流出来的他射进去的体液。

新年礼物。

这四个字更像是萧凌给他下的警告。

他从床上起身，他不比萧凌，上床前他是赤裸着，下了床亦是。

原本该有的羞耻感在无声无息间突然就钝了，他不知该归纳为是对现状的习惯还是说他的堕落。可当他意识到时心里却像是没有波澜般的麻木，要是从前，他绝不会这样。

窗外的烟花仍在放着，抓着他的视线，引着他朝着外面看过。萧凌正靠着那窗，玻璃上映出她的影子，跟外面的焰火重叠在了一块儿。

他的视线落在那窗外，也落在她身上。

焰火不止，甚至比刚刚绽放得更烈，爆竹声也起了，跟那焰火绽开得声音碰撞在一起，宣告着新年的张开，热闹非常。

“新年快乐。”

余青的眼中映着那燃燃的火光，他的喉咙g哑着。萧凌的答案在他眼中都不重要了，她既然出口，那就是让他做足了心里准备去承受。

新年快乐。

萧凌在心中不由的念过这四个字，一音一节。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祝福，在此刻却显得意味深长。

萧凌看向余青，她无法揣摩余青是出于什么说出的这句话。他眼里恢复了清明，欲望退却，又是那副清冷克制的模样。

她笑了笑，刚在床上，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