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萧凌靠坐在窗边，指间里夹着的烟缓缓燃着。

她的视线落在那被雪覆盖着的窗外，眼里沉沉的，看着心事重重。

半晌，她对着她身后的老何开口：“年底了，查得严。c市那边不太好处理，让货先停一停，叫他们都安分点。”

“好，我去安排。”

老何停了停，有些犹豫地开口：“要过年了，下面的都在问今年什么时候聚聚。”

萧凌不免有些恍惚，这话从老何嘴里说出来跟她自己觉得的大不一样。

“真快啊，”她先是叹了句，抿紧了唇。她的唇本就薄，这么一抿连血色都不见。

萧凌心里记挂着c市那边的麻烦，兴致缺缺，况且挑在这时候再聚一波怎么看都不是个好时机：“算了吧，缓一缓，出了这事他们心里也都知道。”

自从她从c市回来后心就一直提着，能打点的早就打点过了，该打算的也都打算妥当，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比起昨晚小了些，薄了些。

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都要早，温度也是降得厉害。

风卷着薄雪，吹来夹杂着寒冷的水汽。

萧凌的脑中不禁浮现出余青的身影，这么冷的天，穿的就是几件单衣。

她一夜未睡，又看久了外面的雪，眼中酸涩难免。

她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学校那边怎么说？”

“陈老师说他对出国交换的事比较抗拒，应该不会打算出去。”老何回答。

萧凌吸了口烟，她想到余青那天抛给她和王浩的那句话。

不打算出国。

萧凌沉默，眼睫低垂着，心里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直到她把烟灭了，才又重新开口。她话说的很轻，可偏就让人能感觉到一种不舒服的压迫：“把他名字报上去，能直接安排就安排了。”

“那他要是问起……”老何话说了半句，顿了顿。

“让学校告诉他是校方资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