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啦!”换好衣服后暖暖推开房门,洛昂早已被她赶出门外在酒店走廊里等候多时,看到暖暖身上穿着的裙子时他有些发怔。
“我是不是很好看?”暖暖看着他的表情,心头一阵窃喜。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穿这件“模范生”校服裙,看来还是惊艳到洛昂了。
洛昂没说话,拉起她的手要带她进房间。
效果这么好的吗!暖暖故作羞涩地挣扎了起来:“不是说好今天逛街的吗……晚上回来再……那你稍微快一点……算了那今天还是不出门了吧……”
“你在说什么?”洛昂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你难道不是想——”
洛昂意识过来,脸上已经漫起了红晕:“天啊暖暖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是想让你进屋换件衣服……”
暖暖甩开他的手:“为什么要换,你上次还夸我设计的这件连衣裙好看呢。”她一指头上歪戴的海军风小帽,“你还设计了同款的帽子寄给我,今天特意搭配给你看的。”
“现在都秋天了啊,你还穿夏裙,我一个男人都穿两件了。”洛昂指了指自己红色外套的衣角强调道。
还不是因为你立绘就长这样。暖暖内心吐槽了一句便向电梯位置跑去:“我不怕冷!”
“暖暖——”洛昂没能拉住她,拿出手机看了下天气,无奈地跟在了后面,“还好今天不算冷……晚上早点带她回来吧应该就不会着凉。”
“洛昂?”身边同行的人突然停了脚步,暖暖手里举着吃了一半的泡芙和烤鱿鱼,扭过头看他。
洛昂盯着不远处的一所小学若有所思:“我好像在这里上过学。”
“为什么是好像啦……你记忆力不是很好的嘛。”暖暖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大概因为今天是休息日,学校铁门紧闭。
“你想回母校故地重游吗?”同洛昂旅游时碰巧在这个小镇经过歇几天脚,暖暖没想到洛昂小时候居然在这里念过书。
洛昂笑了一下:“什么母校,在这里没超过两个月又转学了。我小时候都没有哪个学校能待满一个学期的,倒是在西堡镇的时候念了半年初中……走吧。”他转身想走,暖暖将没吃完的东西往洛昂手里一塞,却已经朝着铁门旁的接待室跑了过去。
片刻后她垂头回来:“工作人员不让进,我撒谎说自己在这里上过学也没用。”
洛昂笑着捏了一下她脸颊:“我也没想进去啊——哎,你要去哪?”暖暖拉着他的手向学校后方走去。那个方向是一条小吃街,他们刚从那里出来,暖暖又想吃什么了吗……
暖暖却拉着洛昂到学校后方的围墙处,左顾右盼了片刻,最后在一株矮树旁站定,洛昂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轻巧地几步攀上了树。
“暖暖?危险!”洛昂目瞪口呆地看着暖暖借着树枝的力量蹬上了墙头。
“嘘——”暖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示意洛昂噤声。她探头向另一端看了一眼,跟着便向墙内跃了进去。
天哪她要干什么……洛昂吓得慌忙几步跃上墙头翻了过去。暖暖笑嘻嘻地歪头看着他,向旁一指靠墙堆放的砖石。
“后面是小吃街的话,肯定有翻墙的地方。”
洛昂沉下脸:“危不危险?”
暖暖又捡起根树枝在墙边的草丛处拨了拨:“其实应该还有狗洞能够爬过去,但是那样形象不太好看,而且我今天穿的是白裙子,容易弄脏的。”
“这是重点吗?还有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走吧,在你的学校里转转。”暖暖装作没听见,转身走了。
“哎哎,怎么好像你不是很感兴趣啊?故地重游诶。”漫无目的地在空无一人的学校里走了一会儿,暖暖将洛昂拉到操场边的几株红枫下。
“算什么故地啊……那么多年前的事了,早就忘光了,我记忆力不好。”洛昂看着不远处崭新漂亮的塑胶跑道与鲜绿发亮的草坪,十几年前的操场也只是用白灰在地上画了几道线的一片空地而已,这所他待了不过两个月的小学在战后应是全面翻修过。那时他也曾与几个男同学相熟玩耍,其中一人在有一天被老师叫出教室后便再没来过学校,听说是父亲中流弹去世了……没过几天他自己也转学了。
洛昂摇了摇头,将掌心里暖暖的手又握紧了几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从正门走,和工作人员解释一声。”
暖暖仰头看着洛昂,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远处突然有声音传来:“喂——什么人在那里——”
“快跑!”暖暖拉起洛昂的手跑了起来,等到洛昂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暖暖拉进了操场旁半地下的体育器材室内。
暖暖爬上了高高摞起的体操软垫,半跪着透过一方狭长的窄窗向外望去:“呼,好像走了。”
“怎么觉得你好像对这里更熟的样子……”洛昂有点哭笑不得。他看到暖暖翘着臀部跪在那里的样子,突然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哎,暖暖,让我看到了啊。”其实现在已是傍晚,器材室内光线昏暗,暖暖的裙子又长,他什么都看不到。
“看到什么?”暖暖用手扶着窗框回过头问,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怕是已经走了光,慌忙地用手去捏裙角。直到看到洛昂一脸促狭的表情,才反应过来,“不对,你看不到的吧?”
“我只是说看到了窗外的夕阳,你以为是什么——”
“你戏弄我!”暖暖张牙舞爪地转身,想从垫子上跳下来打他,只是垫子较软,半跪着的膝盖陷进去后不好受力,暖暖失了平衡,身体摇晃着就要摔下来——
“小心!”洛昂慌忙张臂去接,暖暖已经跌进了他怀里。而高垒起的体操垫,也纷纷掉了下来,盖在了两人身上,带得无数尘埃在映入的夕阳光芒中飞舞了起来。
“咳咳……”暖暖力地拨开软垫坐了起来,剧烈地咳嗽着。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又低头看沾上了不少浮灰的连衣裙,顿时苦了脸:“裙子都脏了……”说罢用力地在身上掸了起来。
这时她身下一个声音闷闷地说道:“那个,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咳。裙子重要还是我重要啊。”
暖暖这才发现自己稳稳地坐在洛昂腰腹上:“裙子重要。”她坐着扭了下身体,身下的洛昂夸张地叫了起来:“要死人了,家庭暴力——”“小声点啊!”暖暖这才起身坐到一边。
洛昂揉了揉头发坐起来,伸手也帮她掸灰:“其实刚刚完全没必要跑的啊,现在更麻烦了,你真是——等等,暖暖,你——”
手恰停在暖暖胸口,洛昂深呼吸了一下,有些谨慎地拢了手指,换来暖暖的一声轻哼。
他分明感受到,带着体温热度的喧软乳肉与他的掌心之间只有一层薄布相隔,没有蕾丝钢圈与棉垫组成的碍事材质。洛昂看着暖暖,慢慢将之前的话语继续说完:“你没穿内衣呀。”
暖暖咬着嘴唇,偏过头躲着他的视线。今天临出门前她才懊恼地发现,自己这次短途旅行带在行李箱里的内衣统统是暗红深紫这一类的颜色,无法穿在白色连衣裙内,因此只好用了乳贴。夕阳余晖透过窄窗映入狭小逼仄的半地下室,屋内体育器材的橡胶味混杂了尘土,散发出潮湿污浊的气息。一片寂静中只能听见两人愈加急促的呼吸声,这里绝不是适合性爱的场所,然而情欲却于此处不受控制地疯狂滋长。暖暖只觉得小腹隐隐发热,她仍将头别向一边,偷眼用余光看着洛昂,分明瞥见一滴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滚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