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媚姬呢?”沈越毫无怜悯之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着那只差不多快要瘫软在他脚边的蛇妖,叹了口气,决定换个对象跟那只虽然也不是特别正常但起码是女性的狐妖说话。
翠岚掩着面嘤嘤哭了好一会,见沈越毫无反应,才收起袖子站起来委屈道:“今天不是我们那邻居天玄宫的人来了嘛,媚姬就去接待咯。呜,老树爷,我现在天天跟妖帝呆在一起,他除了打架就是修炼,除了修炼就是吃,我都快疯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沈越沉重的拍了拍翠岚的肩,“你先受着,我现在倒是比较担心媚姬她……”
媚姬她完全是个花痴啊!听说修仙的长的都不差,希望现在还没被媚姬下“毒手”吧…
第7章 说好的不差
媚姬还是下毒手了,虽然还没下完,但也差不多了。
沈越拎着翠岚去大殿的时候,媚姬已经把自己塞到一个年轻俊朗的弟子怀里头去了,看她的模样就差倒点强力胶把两个人黏在一块了。侍在一边的小牛妖一直想方设法要阻止媚姬的行为,以维护妖族颜面,但不得其法,急的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对于媚姬这种行为,沈越跟翠岚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翠岚捂住了脸,沈越叹了口气揭下面具走了进去,翠岚妖娆万千的跟在沈越后头进去了。
“媚姬。”沈越找了个位子坐下,一抬手轻轻压住了那个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老大爷的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失礼了。”
树藤在他掌心飞舞。
媚姬又扭了两下,最终还是怕沈越的鞭子,咬着嘴唇从那年轻弟子身上把自己给撕下来了,千娇百媚的晃到沈越身边趴在了桌子上,对着那年轻弟子暗送秋波。
那天玄宫的弟子也是有定力,媚姬在他怀里是什么脸,现在还是什么脸,媚姬一下去,他也就淡定的拍了拍下摆,愣是巍然不动。倒是这个年长的老头子看起来连白胡子都要炸开来了,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腮帮子气呼呼的跟发情期爱叫唤的青蛙似得。
“不知两位为何来访?”沈越收起树藤,然后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媚姬,脸色一点没变,淡定道,“媚姬生性热情好客,虽……言行举止稍显过度了些,但并无恶意,若有得罪一二,还望二位多多海涵。”
白胡子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低头嘟囔了句:“总算来了个晓事的。”
其实也没啥别的事儿,主要是辟风这一百年吃的太多了,天玄宫来摸个底,问问接下来大家是还当个和和睦睦的邻居呢还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来!让我们战个痛快!”的开战。
这实在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毕竟无论辟风多么不靠谱,当家作主的还是他,而且辟风本身又是个爱吃派,沈越倒是主张和平,就不由沉思了一下。
“翠岚,你去问问妖帝。”沈越摸了摸袖子里呆着睡觉的不知道已经是第几代孙孙的病弱小松鼠,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松鼠一触到温暖,不由翻了个身,咕噜噜顺着沈越的手指就啪叽一下落在了沈越又长又厚的衣摆上了,朦胧的睁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咕咕叫了几声,软弱无力的勾着沈越的袍子想爬上去,然后滑了个四脚朝天,压着自己的大尾巴不说,连小肚皮都翻出来了,急的直蹬腿。
看得有趣的翠岚冷不防被点了名,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低下头伸出蛇信子吓了吓小松鼠,直接把小动物吓尿了,不知道是害怕翠岚还是畏罪,小松鼠立刻把自己蜷了起来。
沈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衣摆上那一小滩污渍,然后平静的抬起头来看了看翠岚,蛇妖立刻扭着腰飞奔出门:“我这就去找妖帝!”
“不好意思。”沈越冷着一张脸看着白胡子,“叫你们看笑话了。”
白胡子大概在媚姬那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沈越这样的态度反而让他安心了很多,但是刚想开口说话,就又被媚姬截胡了。
“等妖帝来了,我们就能好好说话了。”媚姬捧着脸,肆无忌惮的露出了一小半雪白的胸脯,然后娇笑着道,“要是妖帝说做邻居,咱们就做邻居;可要是他饿了,我一定会为你们收拾好头送回去的。白胡子我就管你一个头,要是这位小兄弟嘛……”
“嘻嘻……”
媚姬虽意犹未尽,却没有把话说尽,只是徒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徘徊在大殿里。
白胡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那年轻弟子神色不变,淡淡道:“若当真到了那时候,也不敢多劳烦姑娘,贫道同师叔一样便可了。”
沈越因为这句话特意打量了一下那个年轻弟子,然后忧伤的使了个法术,清理了一下衣服顺便再清理了一下小松鼠,然后把它捧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摸了摸。小松鼠估计还是很害怕,把自己整个窝了起来,还轻轻颤抖着,沈越摸了一会,又把它塞回袖子里去了。
这一百年来他作为一棵茂盛的大树,地盘已经扩展到了小河边了,大白跟大黑颇为淡定的把屋子装修了一下,完美的适应了隔着一面墙就是一棵树的存在。靠近河流之后,沈越的松鼠类宠物就开始壮大了,一路从小松鼠延伸到花栗鼠、河狸还有一小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差点被小白吃掉的荷兰猪。
其实说这么多,只是想说明沈越是个爱和平不杀生的好妖怪而已,他家里还有一堆嗷嗷待哺的小宠物——才怪……
这些小动物基本都是自己捕食生活,沈越除了偶尔逗逗大多时候根本不参与抚养活动。这次还是因为松鼠这一窝不知道为什么死的只剩下这只病弱的小松鼠了,沈越才看不下去伸手救了一把。
两人两妖等了一会,翠岚终于带着辟风回来了。
辟风不吃饭的时候基本就是一副狂霸酷炫拽的冰山高傲霸道总裁范,他一进来就直接往上座走,黑云似的披风犹如波涛般翻涌滚动,最后被他沉沉踏于足下,齐整的摊下三四节阶梯。
“天玄宫。”辟风微微抬了抬下巴,眯着眼打量了好一会,终于看清楚这个蓝色的肉嫩一点,那个白花花的老一点。
老肉塞牙……
辟风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虎牙。
不过……
辟风不由转头看了看沈越,他很确定翠岚跟媚姬肯定都没有这个过几十年才过来探望一下他们的老树妖可靠跟明白情况,一脸深沉的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俩来问咱们继续当邻居还是打算要打架了。”
辟风有点莫名其妙,心想我没事跟他们人类打什么架,一顿得吃多少个人啊,吃一个又都不够我当牙签的。
“我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亦然。”辟风深沉的回答道,王者霸气一览无余。
一锤定音,既然妖帝都这么说了,那就不用说啥了,说两句客套话,白胡子跟那年轻弟子也就要走了。辟风深沉的摸了会下巴,也没管要走的那两个,对沈越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难看了很多,你是不是把面具摘了啊,我不是都说了嘛,你这样很影响我吃晚饭的胃口……”
“为了恐吓他们。”沈越淡定道,他这一百年已经磨出了妖族的“直率可爱”,完全不在意脚步一僵的白胡子,自顾自给辟风支了个招,“影响就少吃点,你每次影响胃口都要多吃两头牛的分量,我们也很为难。”
旁边伺候着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小牛妖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绝望的热泪。
翠岚还安慰了小牛妖一把:“哎呀,你不要哭嘛,被吃一点都不痛的,咯吧一下,就痛一下下的。你想想生孩子的女妖怪多痛啊是不是,你这还算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