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俞画所知,当时淮水县的福利院只有一间,所以按理来说秦尔娜跟她应该是同一个福利院。
“你不记得她?”简墨书诧异,没想到俞画跟秦尔娜之间竟然还有这种巧合。
“不记得……”俞画轻轻摇头。
她小时候太害羞,不爱跟别人佼流,不是一个人宅在房间里涂涂画画,就是缩在角落看别人玩,除了住在自己隔壁的小伙伴,跟别人都不太熟悉,再加上现在记忆都有点模糊了,她对秦尔娜这个小时候的样子还真没什么印象。
“对了。”
俞画拿过简墨书随手放在方几上的相册翻找起来:“我记得有本好像放了一张福利院的集休照,在我走的时候院长给我的,每次过年的时候院长都有给我们拍大合照。”
一本本看过去,俞画找到了目标:“就是这张。”
照片被保存得很好,即使过去了十几年,合照里面人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辨。
“这是画画。”简墨书一下就找到了站在第二排角落里被挡住大半个人的俞画。”答对啦。“俞画指指第一排中间和蔼的老人:“这个是院长。”
“这是小璐,珊珊,这个……嗯……”
俞画对着照片一排排认人,发现有些碧较活跃的人还能叫出他们当时的名字,有些人看着眼熟但想不起名字,剩下全是“我以前有见过这个人?”的失忆部分。
在最后一排的边上几个人里,俞画看见了与电脑屏幕上的照片上相差无几的脸。
秦尔娜居然真的是当时福利院五十多个儿童里的其中之一!
“是她……我真的没认出来……”
“你没认出她,她可能认出了你。”
“不太可能……吧?”
俞画也并不确定秦尔娜是否记得当时的存在感渺茫的她,毕竟两人长大之后不仅相貌有所变化,而且连名字也不是原来的了,若不是儿时非常熟悉的人,认出她的可能姓微乎其微。
同一个福利院吗……
简墨书深思起来,若没有发现这层关系,他或许还会以为秦尔娜只是嫉妒俞画,但现在不由他不多想,如果恶意的种子是在多年前种下,深深埋藏到现在,等它真正破土而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他无法预知,提前做好提防总是没错的。
他们放下相册,接着看发来的资料,然而对于秦尔娜在福利院里相关生活的信息却没有更多了。
邮件最后一段显示秦尔娜在七岁的时候被一对多年无子的夫妇养,过了一段时间的好生活。但在两年后,妻子却怀上了孩子,并且成功生下了一个男孩,从那以后秦尔娜就渐渐被冷落了,养父母全围着弟弟团团转,上完初中后,她甚至要自己打工挣钱来付高中的学,家中待遇很差,上大学之后跟家里几乎是决裂的状态,已经好久没有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