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小师叔祖都快两年了,也没见小师叔祖身边有过什么男人啊?不过这位男子一身的气度不同寻常,修为亦是看不清;能与小师叔祖同行之人,想来是不差的。
秦知嗣这般随意地想着,顺便多看了两眼君楚战。
幸好君楚战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用灵力祛除了自己满脸的木炭灰,还新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袍子。又是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宋瑾瑜都不想吐槽了,都不知道这货哪来这么多白色衣衫的,还一件比一件骚包。
对于秦知嗣的招呼,宋瑾瑜还不知晓该如何回答,君楚战清朗的声音便已然响起来了。“我是她夫君。”
秦知嗣一下子就懵掉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惊悚的消息!小师叔祖她居然有夫君?!而我们白令宗谁也不晓得,这可真是个大八卦!
宋瑾瑜使劲掐了一把君楚战后腰,立马跳出来对秦知嗣解释道,“你别听他瞎说啊,他还不是我夫君,没成亲呢。”
“下过聘了。”君楚战在人前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宋瑾瑜现在内心极度愤恨并且复杂,唯一的想法就是恨不得把君楚战丢到河里喂鱼去!
虽然内心极度愤恨,手上用力地掐着君楚战;但宋瑾瑜还是默认了某人的说法,没有再去解释些什么,只是交代了秦知嗣一句,“那个,你别到处瞎传啊。”
秦知嗣对着宋瑾瑜这位小师叔祖笑的挤眉弄眼,“小师叔祖尽管放心,我绝对是不会瞎传滴!”
不知道为什么,看秦知嗣笑成这样,宋瑾瑜心里突然一悬,总觉得贼不靠谱。但转念一想,秦知嗣终究是掌教师兄身边的弟子,再不靠谱能不靠谱到哪去。
互相道了别,与秦知嗣便回各自的屋子去了。
回到屋里,宋瑾瑜坐在桌边撑着下巴,整个人都很颓。总感觉秦知嗣贼不靠谱,得坏事,万一明早起来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有夫君……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君楚战坐在旁边一遍一遍地撸着宋瑾瑜的头发,宋瑾瑜像小野猫一样甩了甩头,幽怨地冲君楚战怼道,“别撸了,头都被你撸油了!这儿洗头又不方便。”
殊不知,她这副样子在君楚战眼里反而可爱的紧,奶凶奶凶的。
“那我带你去个洗头方便的地方,闭上眼睛。”鬼斧神差地,宋瑾瑜居然按照君楚战的话闭上了眼睛。
然后!君楚战带着她一下子穿透屋顶到达了半空;再一瞬间,已是来到了被斩断的天雷峰上。确切地说,是出现在了天雷峰巨大的演武场旁边新建的塔楼内。
整座塔楼在夜色中一片通亮,到处都点着灵灯,泛着暖黄色的光。这塔楼高十一层,显得瘦削,但也只是跟边上巨大的演武场比起来而已,底层实际占地不亚于三个院子。
君楚战直接带着宋瑾瑜出现在了塔楼顶层,“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其实从山下的小院里,到被拦腰斩断的天雷峰塔楼上,也就宋瑾瑜刚闭上眼的时间。
宋瑾瑜刚睁开双眼,入目是一扇巨大的镶嵌玉石的金丝楠木屏风,屏风这边对着一张长三米,宽三米的雕花金丝楠木架子床。
见到这张床的第一眼,宋瑾瑜就喜欢上了;说是宽三米,实际上外面踏步那就有一米,这一米的床头床尾是雕花梳妆台。真正铺着被褥的地方是长三米,宽两米。
穿过镶嵌玉石的金丝楠木屏风,隐约可见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圆形小浴池,浴池是由一整块灵玉髓打磨成的。宋瑾瑜一直觉得自己还挺壕的,看了这个灵玉髓浴池分分钟感觉自己是个穷比!
整个房间与塔楼形制一样,呈八边形,周边开了八扇窗;屋内古典雅致的插花放了有二三十处,帘子被褥无一不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