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五坤四。”
“纵十坤六。”
“纵十三乾八,哈哈哈,丫头你要输了!”张大叔感觉自己要赢了,把草鞋半脱下来在那晃着脚得瑟。
“纵八乾二,大叔,你现在再看看这棋局如何?”宋瑾瑜坐等他闹腾。
张大叔直接把棋捞回头,“不玩了,不玩了!丫头你欺负我,还有张洵你也欺负我,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不玩了!”
张大叔把棋抱在怀里耍无赖,宋瑾瑜想笑。
张洵是个耿直的人,对着张大叔苦笑道“伯父,这样不好吧,落子无悔,还是你从前教导过我的。”
张大叔直接就撒上泼了,“哇!亲侄子欺负老头子了,亲侄子欺负老头子啊!”
屋里传来张婶的声音,“你个糟老头子干啥呢!给我安静点。”
张婶一声吼,这边立马消停了。
张洵跟宋瑾瑜解释道,“别见怪,我伯父如今有些神智不清,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宋瑾瑜展颜一笑,“无妨,老人这样挺好的,无忧无虑。”
张洵也一笑,“这样也好。”
“对了,听伯母说你是飞升上来的?”并不是试探,张洵也是好奇。
“嗯,我还有一只灵兽,一块上来的,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想到大白那蠢东西宋瑾瑜就觉得闹心,在身边的时候是不省心,不在身边了又招人记挂。
“会找到的,倒是你的根骨让人惊奇,十六岁的年纪竟已是玄人境三重天。莫说是飞升上来的人,便是看遍整个中三天,怕也算是不世出的天才。”张洵说的都是实话。
“哦,是吗?多谢夸奖,哈哈。”宋瑾瑜转头一笑。
天才算什么,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什么都不是,这九重天世界是一个实力为尊的地方;唯有等自己成长到无人可撼动的境界,才能守护好自己的家人。
张洵是白令宗的执法长老,寻常弟子外出个几个月倒也没什么,可是这执法长老却是寻常不得离开宗门。
毕竟宗门里那么多犯了事的弟子得有人管吧,执法长老不在谁能压得住?那些皮猴子估计没个几天就要上天了。
“伯父伯母,我休沐三日已满,得回宗门了,不然那边都得乱了套。”张洵向张大叔张婶请辞。
张婶还是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做他唠什子个执法长老,都不能在家好好呆着。”
张洵这些年明显也习惯了张婶的这种唠叨,只是一笑置之。
“难得你回来,瑾瑜也要去白令宗报名;这样吧,老头子快收拾收拾,咋俩把大侄子跟瑾瑜给送到白令宗去。”
宋瑾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张叔张婶都一把岁数了,还要送自己;张洵更是窘迫的很,只能由着他们闹腾。
其实张婶家在的地方就是白令宗外的山脚下,距离白令宗倒也并不远。
顺着山路拾步而上,因为带着张叔张婶,张洵跟宋瑾瑜也没有选择自空中而行,而是选择了山间的石路。
张叔张婶也是有修为的人,这点横空的石路倒不算什么,几人走的倒也轻松的很。
“瑾瑜啊,等进了宗门后要常回来看婶子啊,在宗门有哪过的不好的只管回来跟婶子说,婶子给你上去出气!”张婶是真心喜欢宋瑾瑜,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儿女了,侄子也算是当儿子养的,可就心心念念想要个闺女啊。
宋瑾瑜年纪不大,冰雪聪明,更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她做梦都想要这样一个闺女。
“婶子,你就放心吧,不是还有张大哥嘛,到了宗门里肯定没有人敢欺负我的。”张洵也是很无奈啊,伯父伯母甩给他的锅,真的是不接也得接。
越往上走,宋瑾瑜感觉周围的灵气越浓,想来这宗门选址也是有很多讲究的;周围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前方远远地看到一道很大的石门,上书“白令宗”三字,石门两旁有数十名弟子把守。
谁知张大叔突然欢脱起来了,远远地对着白令宗的大石门喊道:“小的们,我张汉三又回来了!”
张大叔这声吼地贼大,山间鸟兽震动,林间传来动物奔跑声,天上有百鸟飞起。
白令宗山门处的守卫弟子也有所察觉,喊道:“何人闯我白令宗山门?”
张大叔恍若未闻,像个老顽童一样蹦蹦跳跳往前跑去,嘴里叨叨着:“我张汉三又回来啦。”整个人开心的很。
宋瑾瑜与张婶张洵三人只好紧跟上张大叔魔鬼的步伐,这回张婶也没喊张大叔,好像都随他疯去了。
到了山门前,见到了守卫白令宗山门的十余名弟子,这些弟子好像完全不认识张洵的样子。
一个个面目冷峻地道;“何人擅闯我白令宗?”
张洵手上出现了一道玄铁令牌,这些弟子见了令牌纷纷颤颤巍巍地半跪行礼“参见执法长老——”
分分钟就像蔫了的茄子,刚刚的气势不再,一个个乖顺地跟兔子似的,就差原地瑟瑟发抖叫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