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殊已经站起身,拱手道:惠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阿雅落落大方地福身还礼:晋安侯客气了。
惠妃她进宫了可她为什么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阿雅,这是怎么回事
阿雅雍容端庄地走进花厅,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微微一笑:阿霄,你不记得在军营里,我说过的话吗
她的话我怎么会不记得,权势或许能填充心底里的孤寂,可我一直以为她当时心情低落,只是随便说说的。在深宫中,和那么多女人勾心斗角,分享一个男人,这样的生活有多可怕。
我反手握住她纤弱无骨的手,阿雅,宫门似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身陷泥潭,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阿雅看着我端庄的笑了笑,阿霄,我在宫里一切都好,既然注定与爱无缘,我宁可选择登上权力的顶峰,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我看着她默然无语,缓缓松开她的手,和光至今未娶,任谁都看得出,他对阿雅的情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我抬眸看去,燕云殊正低头看着我,目光温柔中透出关切,我心中温暖,心情不再那样低落。
他看向东方雅,微笑着说:霄儿要在娘娘府上叨扰些时日,还望娘娘多多担待。
呵呵,侯爷放心,阿霄的嫁妆本宫负责,到时您只须抬着花轿接新娘。
多谢燕云殊郑重地向阿雅躬身施礼,看一眼我,说:霄儿,我现在进宫面圣,晚些时候来看你。
我含笑点头,他进宫是去找皇上摊牌吧,一想到成亲之后,我们就能远离繁嚣,自由自在,无牵无挂的携手同游,心里美成一朵花。
夜幕降临,我翻来覆去,无法安眠,皇上派人将阿雅接回皇宫,燕云殊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闲聊时,从阿雅口中得知,花幻海卧病在床,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别人不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他很少生病,而且勤奋坚韧,生了再重的病,也不会卧床不起。看来对于雪溶的死,他并没有放下吧。
第二日醒来,晨光明媚,门外进来八名侍女,手中托盘是珠翠首饰,衣裙头冠,走到床前,曲膝福礼,为首的两人,是秋婵和秋娥,我不由愣住了,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秋婵道:小姐,主子吩咐,成亲订在今日,请小姐更衣。
我完全愣住了,震惊地问:为什么订在今天,燕云殊呢我要见他。
秋娥道:属下不知,主子说拜堂以后会向小姐解释。
我沉默不语,从床榻上起来,任由她们为自己梳妆打扮,盖上喜帕,走出郡主府,前面一道人影挡住阳光,喜帕下,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伸向我,我心中一荡,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凉很凉。
登上喜轿,一时间鼓乐齐鸣,声震云霄。
街路上很热闹,人语吵杂,喜轿颤巍巍的摇晃着,我的心也随之莫名颤动,心底生出一丝恐慌,低头看了看喜服,艳丽的色泽如同经过鲜血染就,连忙瞥向别处,四壁,地毯,满眼都是刺目的红,连忙阖上双眼,自那日山崖之事,我便害怕看到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