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天依然蒙蒙亮,我睡了一天一夜吗疲倦地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无力,心中不停地为自己默哀,这就是惹恼他的下场。
吱呀门开了复又合上,燕云殊手端托盘走径自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木椅上,自己坐在床边,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垂下眼睑不去看他,只觉得委屈极了,虽然自己是希望他在床上狂野一些,但是前晚他也太过分了,不顾我声声哀求,他这样做根本就在报复我。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为夫错了,前天晚上,为夫一时失控。可娘子你知道吗那只坠子可是我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下来的。
啊三万两我闻言大惊,那玩意那么值钱呢燕云殊吃的是朝廷俸禄,哪来那么多钱
他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解释道:你不是要我退出朝堂吗我将京都和早年置办的田产都卖了,挣了一大笔,这次回京我就是要面圣辞官的。
我听得心中感动,他为了我竟做出这么大牺牲。目光看向他,只见他双眼澄明如同高山秋月,我不觉心荡神摇。
他又低笑着附在我耳边说:娘子,以后,你若是想我停下来,千万不要像那样意乱情迷地瞪着我,呵呵,这样,为夫只会以为娘子你还想要。
轻若云烟的声音飘入耳中,如同引燃重磅炸弹,轰得我脸都黑了,他简直坏透了,明明是他毫无节制,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眼见他得意地笑起来,我气恼道:不许笑
好,我不笑,乖,吃饭了。他表面上压抑住笑,但是眼中含笑,我知道,他心里已经笑成一团。
可我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我悲催生涯的一个序幕,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倒不急着赶路了,走走停停,平时在人前温润有礼,一派君子风度。只是一到晚上便原形毕露,每晚都不会放过我。
以至于现在,我一看见床榻就打怵,一听他说上床就想直接昏过去。他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他这气什么时候能消啊,那只金笛我塞在行囊最里层,一次都不敢拿出来,生怕他看见了再次爆发。
娘子,明天就到京都了,咳咳燕云殊话没说完,又咳嗽起来。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咳嗽了我连忙递给他一杯热茶,抚着他的背脊,这阵子,他总是咳嗽,手脚发凉,脸色也不好,一定是纵欲过度了,前些天,当我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他无比奸诈地朝我呵呵一笑,那天晚上唉,不提也罢。
京都在望,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盘踞在心头,还没到上京,我就开始盼着早些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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