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事你不用管了,从今天起你专门负责劝管都统服下汤药,记住,只负责劝他服药。七天之内,我要他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否则,你就回营地去吧。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我震惊,我不得不重新端正心态,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火头军,领导的命令是必须服从的,于是领命到管擎那里报到。
伺候了几天,今天去时,他嫌我穿一身火头军制服有碍观瞻,影响他喝药的心情,要我现在就换过来。那身制服虽然难看,但我还是很喜欢穿的,厚重的粗布,穿在身上,身体线条丝毫不显。
刚刚将头发束好,叩门声响起,我连忙打开门,是管擎派人来催。
我轻叹一口气,随那名兵丁来到后院,推门进入,一股呛人的药味扑鼻而来,我移步进入,管擎正靠坐在床头,看见我时,目光闪亮如钻,不过很快换上一副恹恹的病容。
我端起桌上的药碗,身子搭在床边坐定,舀起一勺药在唇边轻吹,试了试,温度尚可,送到他嘴边,管都统,请用药。
他一扬眉,并不张嘴。真是怕了他了,改口道:管大哥,请用药。
他这才配合的张开嘴饮下。
药喂了一半,他忽然说:一会儿你扶我下地走一圈。
军医让他每天到外面散步,活动筋骨,保持血液通畅,说是这样好的快些,平日里都是他的侍卫负责。
元帅吩咐,我只负责给你喂药,其余的事我一概不管。我态度坚决,不能事事迁就他。
又舀一勺药,送到他嘴边,他闭上嘴唇不再配合。
想威胁我我不由怒目而视。
他红润的面上,现出一丝笑意:肖灿,你只要扶我在外面走上一圈,以后你就不用过来了。
我眼前不禁一亮,这个条件太有诱惑力了,不假思索道:好成交
他眼中滑过笑意。
药很快喂完,我帮他穿上鞋子,扶他站起来,将他的手臂扛在肩上,他身体的分量似乎全部集中在那只胳膊上,压得我直打晃,他好沉啊,平常看他的侍卫扶起来很轻松啊,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呢,不会是病情加重了吧。
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来到院中,好在院子不大,走了一半,累得我直喘粗气,他的气息非常不稳,好像也很累。
前面一个小土坑,我一不留神,啊面朝下摔去。
这要是倒下去,脸非得摔花不可,忽觉身侧一道劲力牵引着我,我如一团棉花般,轻飘飘的仰面倒在地上,一点都不疼嘛。
可还没等我喘完这口气,管擎沉重的身躯扑通一声倒在我身上,险些没把我砸晕,双手撑住他的胸膛,费了好大劲吐出几个字:你快起来
他纹丝不动。
我怎么忘了,他是病人,于是道:你快喊人。
他闻所未闻一般,只是凝神细细看我,这个时候他犯哪门子花痴呀,我都快急哭了。
忽觉头上方有暗器袭来,管擎飞身向后掠起,身轻如燕。看着他敏捷的身手,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将暗器接在手中,暗器原来是一把折扇,他原来早就好了,我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拍打身上的尘土。
气氛似乎有些凝重,我蓦然抬首,却见燕云殊凤目微眯,悠然静立,望着我似笑非笑。他身旁立着的一干将领,看向我的眼神,别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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