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不我不认识你。
眼前是一个披散着漆黑长发,有着锋锐五官与青绿虎眼的男人,赤裸在棉被外的上身非常结实,肢体修长,肌肤呈古铜色,双臂至肩头,腰及双腿布满一道又一道黑色的虎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危险的邪气,绝非寻常百姓可以相提并论,夏玉言即时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茫然地蹙起眉,夏玉言用双手撑着床板打算起床再作定断,才动一动,即感头痛欲裂,浑身的肌肉都扯紧酸痛,只得再次躺下来。
棉被随着他的动作褪下腰部,露出未着片缕的上身,散乱的长发披于浅蓝的床铺上,将肌肤映衬得更加白皙,双手因为经常用力,令肩头变得宽阔圆润,胸膛虽然平板单薄,但是配上那两颗淡红的乳珠,却有种惹人心怜的感觉。
样子可以,身材勉强,不过,整体相加起来好像很可口。
男人仔细打量着夏玉言的身体,青绿的眼瞳紧紧收缩,露出野兽找到猎物时才有的锐利眼神。
夏玉言没有察觉到自己危险的情况,只顾着用手轻轻槌打额头,脑里像有无数小人儿在捣乱,痛得厉害,加上全身肌肉酸痛,身体里,每一块骨骼都在喀喀作响。他第一次知道,宿醉的滋味,原来如此难受。
唔无意识地轻声申吟,左手不自觉地往身旁一搁,正好按在男人身上。
手背碰到结实温热的肌肉,夏玉言这时才再次意识到这个陌生男人的存在。
你到底是谁他戒备地绷紧身躯,虚张声势地瞪大一双细长的凤眼对男人说:这家中,你有什么想拿就拿去吧,拿了请立刻离开。
言下之意已将男人当成人屋行窃的宵小之辈,男人听到他的话,不屑地歪一歪嘴角,心忖:这间破屋子里的烂东西,即使求他他也不要,不过,倒有一件东西勉强入眼。
青绿的虎目内一抹邪光飞闪,男人猛然翻身,利落地压在夏玉言身上。
双手撑在他两耳旁边,凑下头,用低沉,而微微沙哑的声音说:当真拿什么都可以
这
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露出白花花的尖锐牙齿,脸上横溢的邪气神情,就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
夏玉言本能地预知危险,不由自主惧怕起来,脸上的血色褪了三分,抖着声音说:其实我家很穷,只有几件衣裳,若你看得上眼就拿去吧,请不要伤害我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一眨不眨地瞪着夏玉言不断开合的唇瓣,夏玉言的唇色很淡,平日也只是淡淡的浅红色,这时候更被他吓得血色尽褪,显得青白,但就是这种不起眼的色泽,令男人有强吻下去的冲动,令他的气息紊乱,令他的唇染上鲜艳的绋红。
男人没有迟疑,立即加以实行。
当男人的唇吻上他的那一刻,夏玉言完全地呆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含着两片柔软的唇瓣用力吮咬,淡淡的颜色变得红艳艳,色泽如抹胭脂,不过,始终紧合着的双唇,令男人不满地挑一挑眉,伸出手将夏玉言的下巴握紧,用就像要把他的下巴捏碎的力度,迫使他张开嘴巴。
舌尖灵巧地钻了进去,滑过被圃慌开的贝齿,舔过湿热的嫩红腔襞,之后,纠缠着中央香甜的小舌。
既湿又热,敏感的口腔被搅拌撩拨的触感令夏玉言从呆滞中惊醒过来,发狂似挥舞双手,用力推开他,双手却立刻被男人用手抓住,往头顶压去。
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夏玉言的下巴,男人扭动头,变换着不同的角度,加深热吻。
空气被隔绝,所有的气息被狂野吞噬,夏玉言被吻得脸红耳赤,双眼在水雾笼罩下,蒙眬不清,直至将近窒息,男人才把他忪开。双手抓紧喉头,拼命呼吸久违的空气,当夏玉言从头昏脑胀中稍稍回过气来,抹去盈在眼眶中的大片水雾,抬头之际,正好看见男人用一种满足的眼神看着他,同时伸出舌尖舔去黏在唇角的银涎。
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夏玉言早已红透的脸此刻更加涨红得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你到底是谁想对我做什么用双手撑着床板,拼命地拉开与男人间的距离,夏玉言没有任何一刻比起现在更恨自己没有一双健全的脚,供他奔走逃跑。
看着他害怕地缩在床角,男人的征服欲更加高涨,眯起眼,一字一字地说:想干你
铿锵的声音一落,男人再次欺上前,左手把夏玉言的双手锁紧,压向头顶,右手轻轻一挥,便把覆着他下身的棉被扯开。
不夏玉言扯开喉咙,发出像小动物垂死时,刺耳的尖叫声,拼命挣扎。
男人把他压得更紧,将棉被随手扔到地上去,炙热的视线随之停驻。
放开放开我夏玉言大叫,拼命挣扎了多次,始终无法摆脱男人的掌握。
他们的体型、力量相差太远,对只能移动上半身的夏玉言而言,就连在男人身下扭动也非易事。片刻后,已累得连手也举不起来,只能喘着气哀求他。
下不要看不要看我的腿拜托不要看,不要
他被压在床上,无法看到下面的情况,但只消想到自己一生中最大的缺憾,正暴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便不由得痛苦难受,浑身颤抖,连心脏也揪紧生痛。
男人没有理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夏玉言的下身,他的两条腿修长而瘦削,很白很白,白得没有丝毫血色,仿如透明,甚至可以看见一条条青色的血管,淡粉红色的xing器软软地垂在腿根的尽头,耻骨下长着稀疏的毛发。
不好看又瘦又苍白,一点也不悦目
男人在心中刻薄地评价着,不过,他的眼珠就像被抓住一样,始终没有离开过夏玉言的双腿,甚至忍不住把手伸出去,加以抚摸。
就和想像中一样,手摸上去全是骨头,不过,肌肤很嫩滑,小腿后方与大腿近臀部有肉的地方,因为缺少运动,全都是软绵绵的,手感柔软得像捏着一团水分充足的面团。
不要摸,不要
明明不应该有任何感觉的双腿,在男人的触摸下,竟产生出一种像被燃烧般炽热的疼痛,夏玉言只能无措地抖动着,无助地乞求着。
停手,请不要
不行男人冷酷地拒绝了,用指头捏着雪白的软肉又拧又拉,将两条腿尽捏得红痕处处,方停下手来。
抓着夏玉言的脚踝,将他的双脚分开,露出嫩白双丘中的秘地。
无法挣扎,甚至不能把双脚合上的夏玉言,只得阖上双眼,用牙齿把唇咬紧,试图忍受即将到来的屈辱。
在大片光滑的肌肤间,小小的秘地如同未开的花苞,一瓣瓣地紧紧包裹着,颜色淡红清新,深受诱惑的男人把手伸出去,指尖刚摸上花绉,就感到一阵细细抖动。
诧异地抬头,却见夏玉言正自簌簌发抖,平躺在床板上的身子如同在秋风中飘落的一片落叶,颤动甚至传到下半身去,而紧闭着抖动的眼角则滑下一滴泪珠,晶莹无邑。
冷眼看着那道曲折泪痕,男人挑一挑锋利如剑的眉头,之后,抬头看向屋顶上的某点,忽然高声喝道。
给我滚下来
话犹未休,屋外响起重物从高处坠落的巨响,就连夏玉言也被吓得睁开眼,向外面看去。
刚睁开眼,一袭黑影便迎面而来,他受惊,挥手挡下,却是一张棉被。
盖上
厉声吩咐过后,见夏玉言还是呆呆地动也不动,男人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一手扯过棉被,一手抓着夏玉言的头,在泪痕未干的脸上胡乱擦了几下,之后,用棉被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刚停手,分隔寝室的布帘便被揭开。
大哥一个穿着紧身短衣的青年摸着红肿的额角走进来,俊俏的脸上挂着刻意讨好的笑容。
小杜,干什么鬼鬼祟祟地躲在屋顶上男人用眼角睨着,脸上神色冷峻。
咳咳杜南立刻干咳两声,为自己狡辩,我只不过看见大哥在快活,不敢打扰说着的同时,还不停地将眼神往缩在棉被中的夏玉言看去,暗想:大哥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他向来不是喜欢火辣丰满的大美人吗
哼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他,迳自从床上翻身而起。
他站立时的姿势正好背对床铺,夏玉言从棉被的缝隙中偷偷看出去,看见他背上暗红的伤口,登时大感疑惑。
那不就是
脑海中一片紊乱,他突然想起,昨夜酒醉时,迷迷糊糊地看见老虎变身为人的情境。
男人说他们是认识的绿眼、虎纹、伤口,组织起来,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成形。
你你是小花
在迟疑而断续的声音中,男人回头,斜睨着他,没有说话。男人的表情正好与老虎经常对他露出的不屑神色重叠起来,夏玉言登时不敢置信地用力地揉着自己的眼皮。
小花,你是小花小花变成人了,昨天我不是做梦,小花
他每叫一声,男人额角的青筋就抽搐一下,而站在门边的杜南则掩着唇偷笑。
男人恶狠狠地瞪了杜南一眼,扯着夏玉言的头发,粗暴地将他的上身从床上扯起来,接着,将唇贴在他的耳边,用刻意压抑过的阴森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我叫拓跋虎魂,以后再叫错一个字,我就立刻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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