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霜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挑衅,这让任特使更是暴怒。【】
“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冤枉你的,我自然得向你道歉才是。”任特使威风凛凛地回答。
白瑾霜一脸不屑,“清者自清,你们能找到颜曦晨再说吧。反正,我等着洗刷冤屈的一天。你们没有证据,就不能诬陷我。”
“等等。”萧倾陌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问道,“任特使,你可以把手里那张纸给我看看吗?”
“倾陌,你不会趁机将它撕烂了,维护你家夫人吧?”任特使有点怀疑地问道。
“任特使你说的倒是个好办法。”萧倾陌轻松说道。
“不过,我当然不是这样偏袒的人。“他说完,不动神色地瞥了白瑾霜一眼。
白瑾霜心里好一阵发憷。他总是这样,把自己真正的情绪掩饰得很好,让别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假。而她对他,也只能凭相信两个字了。
萧倾陌接过那张纸,对着红色的印章细细端详了许久。
“原来,我们都被骗了!这帮人简直是太狡猾了,而且还唯恐天下不乱。”萧倾陌严肃说道。
“倾陌,你这是什么意思?”任特使面有疑虑。
白瑾霜心里敲着小鼓,不知道萧倾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萧倾陌从他的衣袋里掏出一枚印章,“任特使,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印章,并无作假,对不?”
任特使点点头。
于是,他又在纸上盖了一个章,“你能看出,我手里的印章和纸上的这个印章有什么区别吗?”
任特使端详了半天,摇摇头。
白瑾霜看着萧倾陌故意在卖弄神秘,心里更是没了底。
“这两个印章,都是刻着‘萧倾陌章’这四个字。但是你仔细看看,用我刚刚的印章,在‘陌’字的下方,却是有三个非常细的小孔。”
“果然如此!”任特使不觉叹道。
“我就是怕别人伪造,故意留下的标记。其实,监狱里几个管事的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最近换了几个人,他们可能只是认着印章上的字,却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萧倾陌淡淡说道。
任特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这次是打自己脸了。
萧倾陌深深瞥了白瑾霜一眼,神情难辨。
白瑾霜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原来,他一早知道她会去偷盖印章,特地换了一个假的。每次算计,总是会败给他。
这时,萧倾陌继续说话了,“所以,这个印章是伪造的。若是我夫人从我身边盗走了印章,她应该盗走的是真印章,而不是假的印章。任特使,她应该可以洗脱嫌疑了吧?”
“当然可以。”任特使黑着脸,回答了这么一句。
“就这么一句话可是不够呢。”白瑾霜决定了,一不做二不休。
“那你想怎么样?”任特使脸色一变。
“夫人,任特使是长辈,也是京城来的贵客,怎么可以如此无礼?”萧倾陌淡淡说道。
白瑾霜微微一笑,“我不过是提醒任特使,愿赌服输。”
萧倾陌的眼角闪过难掩的笑意,表面却说,“不许胡闹!”
“不是胡闹!夫人说得很对。我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和夫人打了堵,我愿赌服输。”任特使懊恼说道。
白瑾霜心里对段隆尹自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也知道分寸,刚刚不过是想趁机戏弄任夏至而已。
于是,她笑了笑说道,“任特使,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我和你之间又没有赌注,怎么需要你服输呢?”
任特使心里很是恼火,居然被一个年轻女人耍得团团转。
但是他强忍住了怒火,哈哈大笑,“倾陌啊!你这位夫人真是玲珑剔透,有意思有意思!”
于是,萧倾陌也淡淡笑了笑,过去搂着她的腰,“她是被我宠坏了,还请任特使不要介意。”
白瑾霜顿时感到一阵温暖环绕着他,她抬起眼对着他莞尔一笑,他却一脸木然。
任特使于是说道,“倾陌,还有几件要事,我们一起去参详参详吧!”
“好。请到我府里的办公书房。”萧倾陌邀请道。
任特使转身先走了。
萧倾陌见任特使转身,大力地掐了她的腰一把,在她耳边说道,“你给我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