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忍了那么久,白媚怎能放弃?
她直视夜笑笑:“小妹说的在理,不过此子行为绝非过家家可以比拟,已有辱门风。”
“哈!”
夜笑笑笑了,反问:“有辱门风该如何处置呢?”
处置?
我还没想过啊!
白媚光计划着扣帽子,让对方无从辩解,没想到夜笑笑不按常理出牌,这一句就把她问懵。
不等白媚回答,夜笑笑继续说道:“杖责一千,嫂夫人那么爱管理家族事务,族规要多了解一下。”
“呃……好,是我记性不好,那妹妹既然说杖责一千,那现在……”
“不急不急,有辱门风是杖责一千,对同族尤其是至亲同族动以杀心,要杖责一万,重则剁掉双手,驱逐出族。嫂夫人,韵儿那腐骨链子鞭乃歹毒之物,却用来针对同族堂兄,而且口口声声要杀了落儿,招招狠辣,这算不算是对至亲同族动以杀心呢?”
“这……”
“其实韵儿年幼,倒是可以原谅。”
夜笑笑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
弄得白媚一上一下,不过还是松了口气,急忙接话:“小妹说的是。”
“认为我讲的对吗?那好,我就再说两句,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幼子犯错,其罪连诛父母。二哥还好,口中难见污言秽语恶毒之言,可二嫂你是不是应该引以为戒?韵儿有今日行径,你可担责?”
“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知肚明,族人眼耳更是清亮无比,多说无用。”
“呵,呵呵!”
白媚真憋屈,最后怒极反笑:“小妹真是好一副伶牙俐齿,白媚佩服。”
“不必佩服,心正便好,别整天想着把这里改成姓白!”
什么叫诛心?
这才是句句诛心。
有几个能扛得住?
夜氏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惴惴想着,以前都看走眼,这才是惹不起的主啊。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白媚突然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抬手指着夜笑笑说道:“小妹竟如此羞辱我?我白媚自从嫁入你夜氏,日日忙碌,只盼着夜氏越发壮大,没想到却被看成心怀不轨之人。既然如此,白媚愿以身明志,小妹不是列出一桩桩罪责了吗?我白媚认了,韵儿欲残害同族,杖责断手驱逐,我白媚为人恶毒,教坏女儿,其罪难逃,不轨之罪虽想辩驳,奈何你们都姓夜,我一个外来女子终归百口莫辩,那便听凭处置,以正族规。”
“娘……”
“媚儿!”
白灵韵和夜笑渊都急了。
当然,还有跟她一条心的许多夜氏族人急忙劝慰。
白媚苦涩一笑,摆手:“罢了,我心很累,你们不必再说。”
“可我不想断手啊!”
白灵韵吓坏了,扑在白媚怀里哭叫。
一时间母女抱头痛哭,瞬间博取同情无数。
明眼人却感叹:这苦肉计用的真是溜啊!
这时候夜笑渊又是安抚夫人又是哄女儿,还不忘对夜笑笑说着:“小妹,适可而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