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晞梧滚烫的jīng_yè灌满的那一刻,宋如初的小腿总算是消停下来。她瘫软在孟晞梧身上,翻着白眼,连声音都累到没有力气发出。她的眼泪流得满脸都是,有几颗还渗入嘴角,让她的口腔染上略微的咸味。她趴在孟晞梧的胸口,乳房抚慰着她的泪痕,下身仍然塞着一根ròu_bàng,膨大的结将两人的腿心紧紧固定在一起。
孟晞梧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但眼神仍旧迷茫。
“如初……?”是不确定的问句。
搞了半天她和跟谁在做都不知道么?还问!宋如初突然就委屈起来,这女人真是每次都能把她惹得发疯,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自己。
“叫我干嘛…,不想看到我是吗?”她咬牙切齿,却因为失去力气显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嘶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两人都感觉到她说话时胸壁的震颤。
孟晞梧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还有些没弄清现在的状况,是在梦里么……她尝试性地挺了挺腰,身上趴着的人立刻随着动作闷哼起来。她又掐了掐自己的腿。好疼,原来不是在梦里。
“你干嘛啊…”宋如初看她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还顶了她一下,搞得她本来就瘫软的身体更加无力。
“我……我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
“你说屁啊!还做梦……”宋如初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我真的,我真的是疯了才,…帮你解决易感期……呜,你真的好过分你知不知道……”
“你把我弄成现在这样,然后说你以为你在做梦…嗝……你没有心,孟晞梧你……嗝…没有心你知不知道……”
“你…嗝…又打算和昨天一样…嗝…说我们只是纯洁的肉体关系,……嗝…然后把我赶出去吗?”
趴在她身上的小孩狼狈地打起哭嗝来,一个接一个地,快要喘不过气。孟晞梧连忙半坐起来揽住宋如初给她拍背。
胸口被打嗝弄得好疼。宋如初的眼泪蹭得到处都是,她真有些怨恨面前这女人,却还是贪恋她怀里的温暖和掌心传来的抚慰。片刻之后,她终于不再发出那些使人羞恼的气流声,她仰起满布泪痕的脸,拿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看着孟晞梧。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孟晞梧舔舔唇,有些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她想问的东西其实很多很多,比如,她为什么会失去意识变成性欲控制的机器,宋如初又是怎么进的房间,还和她滚到了一起,还有……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小孩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她总是把小孩惹哭,也不知道是宋如初太爱哭还是自己太伤人。大概是后者吧,她想,毕竟自己那么久以来都一直避免和人过多地交往接触——怀里这人大概是第叁个例外。
她还是打算把心里的问题都问出来。于是她说,
“我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这问句听在宋如初耳朵里,直接被她曲解成了不欢迎自己。泪水又开始滴落,不想让自己在这里待着是吗?她气得眼框更红了,直起身想要下床逃开,结果忘记了孟晞梧根部的结还卡在她的穴口。凸起的骨性结构压迫她的嫩肉,她痛哼一声,又倒回孟晞梧的怀里。
“快点消啊……混蛋…”
“怎么突然起身?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我走还不行?”
孟晞梧无奈地笑笑。是自己哪句话又说得不太对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只是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要多想,嗯?”
是小孩想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吧。
“你自己给我开的门……你发情了,学姐。”
“?什么发情……alpha哪里有发情期?”
“是易感期啊。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像o.ga发情期的易感期而已。”
“学姐还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努力回想……,嗯,好像…又把小孩狠狠操了一顿。孟晞梧叹口气,本来艰难地做下的决定又发生了一丝的动摇。
“学姐之前易感期都是怎么度过的?”宋如初皱眉。她没来由地给自己灌醋:以前度过易感期的时候孟晞梧也会找其他人吗?会不会是那个沉……她的思绪逐渐飘远。可是孟晞梧说,
“之前…没有过啊。这是我的第一个易感期。”
啊。宋如初惊讶地张大嘴巴。真是……什么事都能被自己撞上啊。
“第一个易感期需要alpha抑制剂的啊。学姐没有准备吗?”
“好像……有准备。那边。”她指向床头。“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宋如初的火气又冒上来了。这他妈,搞了半天抑制剂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干嘛还要蠢到以为这人撑不住,要用身体去“舍己为人”啊!
“…孟晞梧!”
小孩生气了,怎么也哄不好。孟晞梧表示十分无措,但事后的一片狼藉还需要处理。于是她试图用肢体动作讨好小孩。
“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就知道认错,昨天也认错,有个毛线用。宋如初扭过头去,鼻子“哼”了一声。
“先去清理一下吧,结应该要消了。”她又把宋如初像昨天那样抱起,下身紧密相连往浴室走去。宋如初的脸又红了,她拼命忍着不叫喊出声。
结消退掉,热水将两人的体液慢慢冲洗干净。宋如初全程低着头一声不吭。
真是让人生气。她兀自盯着地面想东想西,——大部分是关于孟晞梧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还是“心甘情愿发生关系”这种猪话吗?她一点都不想听。不要想也不要问了吧,她的内心开始想要逃避,可事实是在第叁次滚到一起后,两个人都觉得有必要对她们之间的关系做一个决断——至少下一个定义。
将一切收拾干净,已经是下午两点过。宋如初特意看了一下课表,确认自己今天下午难得地没有排课。她大剌剌地靠在沙发上,旁边是坐得端正得有些过分的孟晞梧。
“学姐。”她轻声说道,“你会把我像昨天那样赶走吗?”
孟晞梧沉默着。过了许久,她才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乱,甚至有些分不清点头摇头的含义。什么叫赶走呢?宋如初又没有和她住在一起。可是昨天她确确实实是有两个人不要再有太多往来额意思。大概是不拒绝小孩在自己身边待着的意思吧,她想。
但是小孩拿到免死金牌,立刻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那我今天下午待在这和学姐一起学习,可以吗?”
嗯,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不对劲。孟晞梧点点头。
宋如初却是暗地里又红了眼睛。她觉得自己怕是被这人迷了双眼,一不小心就掉进她的陷阱,再也逃不出去。明明昨天这人才温柔又冷漠地告诉自己两人连肉体关系都要即刻结束,现在稍稍抛出一小段橄榄枝,她就又毫无骨气地点了头靠过去,好像狗被送人之后又独自走了几十公里回到原来的家,扒开门对主人露出一个满是傻气的笑容。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想。她越发喜欢这人,从皮囊到现在还只露出了冰山一角的内里的灵魂。
“学姐不要把我当成一夜情的对象,好吗?”
“那种是不会像我这样讲那么多话的。最少,学姐把我当作是你的……床伴吧?”
孟晞梧睁大眼睛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可是好像她说得也不算完全错误……她们确实在短短两天内上了叁次床,而且她对小孩还隐隐有一点…至少超出普通陌生人的感情。但是她真的不打算碰这杯烈酒,这很有可能是对她来说致命的毒药。
“不要想太多了…小孩,什么床伴不床伴的。”
可是小孩在后面穷追不舍。“你就说你是不是和我上了好几次床了,这难道不就是床伴吗?”
最后孟晞梧无奈地接受了这样一个定义。于是从这天开始,孟晞梧拥有了一个叫做宋如初的alpha床伴。床伴只是肉体关系的意思,她想。只要和感情无关,怎样说其实对她来说差距都不大。
“好饿啊……”宋如初伸了个懒腰,胳膊肘戳一戳孟晞梧。
“你饿吗?我们点个外卖好不好?”她可是好久没在食堂以外吃过美食了——当然,昨晚那顿算是个例外。
想起来,就因为孟晞梧这个坏家伙,好像自己已经两天没去咖啡厅了。宋如初哀嚎一声,看来这份兼职是彻底黄了,幸好之前工资都是日结,多少能够满足她这两周基本的饮食起居。
但她还是想吃好吃的。炸鸡、烤肉、料理……总之那些只要点餐一定能满足20乃至30块钱起送价的美食。
于是孟晞梧被撺掇着点了一顿烤肉。等待餐点送达的时间里,宋如初终于从卧室拿出她此行原本的目的——她的书包,翻出昨天翘了课的章节和着手机上的ppt一起翻看起来。她鸠占鹊巢般地将自己当成了沙发的主人,靠在孟晞梧身上惬意地翻着对她来说并不难懂的内容。
人形靠枕真不错。她咂咂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诚然她和孟晞梧之间还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没有解决,但这并不妨碍她在这个初夏的午后,像已经结婚几十年的老夫老妻那样,和孟晞梧依偎在沙发上。
烤肉送到楼下了,宋如初自告奋勇地下去拿外卖——毕竟是孟晞梧出的钱,总不好让她再跑腿。她叁步并作一步地飞快下楼拿了手提纸袋上来,打算把外卖打开拿到茶几上。
脂肪的香味散布于整个房间,宋如初把筷子拆给孟晞梧,准备大快朵颐,但就在这时,她发现孟晞梧的姿势好像有些别扭。
“你怎么了?怎么摆成这个样子。”
但没有人回答她。孟晞梧的口中溢出轻哼,她握住筷子,双腿夹紧仿佛在忍受着什么。
“热……”她低吟道。
宋如初这下知道发生什么了,她懊恼地一拍脑袋。两个人都自顾自地想着那些严肃话题,一时间完全将易感期还没过去这件事抛到了脑后。alpha的第一次易感期至少持续24小时。宋如初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句,赶忙起身去卧室找那只抑制剂。
热潮涌上孟晞梧的身躯,腺体又开始胀大,信息素也开始飘散,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烤肉的味道。
这烤肉是没法好好吃了。
***
宋如初翻找着孟晞梧之前指向的那只抽屉,终于在一堆面膜和护肤品底下找到了那支小小的alpha抑制剂。好像是要拧开然后注射到皮下?她连忙又去翻找看有没有消毒的酒精或碘伏。
等她终于拿着抑制剂注射笔和酒精棉片回到卧室的时候,孟晞梧已经开始难受地哼哼起来,试图脱掉身上刚穿了一个小时都不到的轻薄睡衣,却因为找不到正确的出口将自己的头和双手都困在了衣服里面。
宋如初闷笑起来。这人本性怕不是迷糊精,只有迷迷糊糊的时候才显出些许真实,还有些可爱。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大猫在衣服里挣扎,甚至还拆开餐盒偷偷夹了两块烤肉送入口中。
嗯,肉肉真香,可惜有的人是没有机会吃到了。
“学姐~你这是在干嘛呢?”她故意拉长声音,话语中带着揶揄。
孟晞梧哼唧一声,表示对她袖手旁观不来帮助老人家的不满。宋如初凑上前去,像拔萝卜一样把她的脑袋和手从乱成一团的衣服里弄了出来。孟晞梧的发丝乱糟糟的,耷拉在脸上遮住红晕,一双勾人的眸子晶亮地透过碎发望向宋如初。
她突然有些想闻白兰地的酒香。真是奇怪,明明她是个alpha,怎么还迷恋起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来了。可是不久前的几场情事中,她早就将这个娇小alpha的信息素闻了个遍——正好与身体对高潮的记忆重合在一起。白兰地的侵入和颈后腺口微微的刺痛正与高潮紧密联系在一起。
她凑上前去,拉住宋如初,又故伎重演,猛地一拽,小孩跌入她的怀中,手上还拿着那支注射笔和棉片。小孩惊呼起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宋如初的后颈,她的腺口不安地缩紧,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咬破,信息素注入进去。——不过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alpha的信息素腺只有散发信息素的功能,无论被注入alpha还是o.ga的信息素都不会形成什么标记。
可孟晞梧的尖牙触上那小小的凸起。宋如初感觉自己好像被置于猛兽的巨口之中,巨大的危险气息将她包围。她本能地做出防御反应,四肢肌肉紧绷,躯干寒战起来,腺口释放出极高浓度的白兰地信息素。她想掐住身下这坏人的脖颈,但双手还拿着东西没有空闲,只好用手肘夹紧孟晞梧的肩头,试图逼她放开自己。
孟晞梧得偿所愿,白兰地的味道将她包围,她竟感到一刻的平静和舒缓。但信息素越发浓郁起来,她很快皱起眉头。
太多了……浓烈的酒味让她开始烦闷起来。于是她又开始哼唧,身体不安地摩擦着沙发的革面,却找不到能让自己释放的方法。
“好了……”宋如初从大猫口中逃脱,她有些无奈地望着变得有些任性和孩子气的女人。易感期真的可以将一个人改造得这么明显么?为什么自己的易感期从来都是稍微不适便过去了,根本没有那么剧烈的反应。孟晞梧抱住她不撒手,抑制剂完全没法派上用场。她只好哄着这大猫,
“乖……松开我好不好?”
“松开了我就让你舒服。”——当然不是那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