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这人数学不咋地,还挺爱做统计,闲着没事会归纳睡过的男人,看哪个星座我睡的多,56个民族睡过多少支花,人都哪个省份的,自然了,也统计过职业。
统计结果,摄影师高居榜首,甩第二名的个体老板七八个百分点,我他妈还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
在数量排名倒数的职业里,有个我不知该不该称之为“职业”的身份:摇滚乐手,既然说到这,那咱就———躁起来?(靓仔挑眉)
坦白讲,我不是个多热爱音乐的人,对摇滚乐更是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顶多ktv里吼几句《无地自容》,小时候买过盘何勇的磁带还是盗版的,在一个贝斯手炮友家里看94魔岩三杰红磡演唱会视频,对着没秃的窦唯淌过哈喇子,迷笛和草莓这俩音乐节于我而言只是传说中的词汇,非要说真情实感追过哪个乐队,也只有二手玫瑰。
这回
閱渎絟呅請椡:n咱要唠的爷们儿,是我看二手玫瑰现场时认识的,相处时间超短,干的事却疯狂到头了。
那是我活这么大唯一一次当着百十来号观众的面给人口,后来做色情主播时都没这么勇猛。
写到这我特意百度一下,当年“涉案”人员的乐队查无此队,成员散落人间。瞬间放心,万一他们搞出名了我还不敢写了呢!
那好像是二手玫瑰巡演首次回到东北地区,一票难求不说,现场人多得能把你挤怀孕。我因为去的太晚,连场地的门都没挤进去,不看我又意难平,当即决定改去看沈阳那场,买好火车票,在豆瓣联系上一个转让票的,即日起程。
这回我长了记性,早早把票拿到手,蹲守在没开门的演出场地外,就等开门冲进去占个前排。等得无聊,我跟旁边几个男孩讨根烟抽,听他们唠嗑内容像是一个乐队的,其中有个小平头,看我冻得逼逼赖赖,送了我几贴暖宝宝。这点陌生的异地温暖把我感动够呛,连连道谢。n
“谢啥,都二手村儿的,谁(séi)跟谁(séi)呀!”
好一口流利标准(zun)的东北普通话!
我回敬一笑,心想从高二起听二手玫瑰听了好几年,从没寻思过加入传说中的后援会“二手村”,活像个假粉,还管人真粉要烟抽,用人家的暖宝宝。
进场后我勇往直前抢到最前排,梁龙一上台人群立刻就躁,更别提演出过程中的热情激烈。我在第一排听得过瘾看得心潮澎湃,要是胆肥点再手狠点能把姚岚头发薅下来几根作纪念,也被身后的狂热人群挤得不停往音箱和舞台上撞,好几回眼瞅着要被挤趴下惨遭人群践踏,身后都有一双手及时把我拎扯住了。
人群太挤,我也沉浸现场气氛中无暇回头找寻那双手的主人,只当是哪个好心的二手村村民学雷锋。
演出散场,我浑身骨头像被挤散了架,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也喊到嘶哑,衣服全汗透了,小风一吹透心凉。我犹豫要不要把火车票退掉,找个地儿住下,明天坐最早那趟动车回去上班,顶多迟到半个点,扣30块钱。
琢磨一会儿我选择放弃,30块钱也是钱,住宾馆也是钱,动车票还贵,省省吧,随即去路边打车。
沈阳的出租车当年有多难打,我在去出差时领教过无数次,但都没那天那么难。我在马路边嘶嘶哈哈搓着手站好一会儿,脚底冰凉都快拉拉尿了,一个空车影子没见着,拼车也没顺道的。那会儿我还没用智能机,想坐公交只能挨个站牌看,或跟路人打听。
“嘿,你去哪儿啊!”
有个声音像在喊我,我闻声寻过去,见是给我暖宝宝的小平头,在一辆金杯面包副驾驶位上探头冲我招手。
看样子这是要捎我一程啊!
我实在冻得难受,这时候来个拉白菜的毛驴车愿意送我去火车站,我也当它是凯迪拉克坐,就边往车那跑边喊:“我要去火车站!”
“沈阳站还是沈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