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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宁回到办公室,给窦北发了条信息告诉这边一切顺利。看着窦北发来的“宗南那边也已经安排妥当”的消息笑了笑。
时间回到一周前。
自从谭宗南走后,云城已经连续下了一周的暴雨,整片天空都是乌沉沉的,偶尔有一丝光芒也迅速被卷起的云霭藏了起来,风声雨声拍打着玻璃窗,像是有什么在外面嘶吼着。
宴宁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如瀑般的暴雨心底莫名有种无法言说的恐慌。
她和谭宗南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在两天前的晚上。当时谭宗南只说一切都在控制范围,但让她放心,让她相信他,但相信归相信,担心是担心,更别提心底深处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床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宴宁接通。
“我是窦北,宗南出事了。”
“谭志国和荣腾集团联手,鸿铭的处境有些不好。宗南便想先发制人扭转局面,但中间出了点问题。”
“鸿铭的算师、估算师和风投师同时被买通,实名举报宗南操纵证券及期货市场。”
“那叁个人咬的很死,检察院和税务局已经冻结了鸿铭的全部资金。但是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这一切是宗南授意,但也算监管不严,他现在被请去协助调查。”
“可一旦警方掌握确切证据,宗南将会处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现在鸿铭的股价跌了6个点。”
“宴宁,谭氏那边定会对宴氏有所行动。但我们现在正全力查荣腾集团的漏洞,确实有些分身乏术,你最好尽早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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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志国同黄昊联系很隐蔽,大概也是认为会有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他却没想过,宴宁盯的本就不是他,而是黄昊。
黄昊儿子好赌这件事在宴氏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没有谭志国,黄昊也会为了高额的债务而动不该动的心思,所以宴宁在离开阳湖的时候就让陆文盯着他,哪里想到会意外发现谭志国和黄昊的秘密联系。
之所以按兵不动等了一周才出手,只是想等谭志国觉得胜券在握有了松懈,也是为了将黄昊也一并清出公司。
宴宁目光落在玻璃窗上。
远处的鸿铭大厦隐约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耀眼的阳光落在大楼顶端的航空警示灯上反射出灼灼的光芒,却平白的让一切喧哗都安静了下来。
她放软了目光,唇边绽开一个浅浅的笑意,她这也算误打误撞的帮了谭宗南一把,剩下的,只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