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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隐形婚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那不一样。”赵驭寒发出呵呵的轻笑,“我是不会用它们来害你的,知道吗,宝贝儿?”“请你不要每句话都带着那个词,我听着反胃!”清河爆发出强烈的不耐烦,“不是生意么,就别搞这么多铺垫,爽快一点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今天太晚了,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告诉你。”“赵驭寒!”“嗯,叫名字就是比叫赵总显亲切,是吧宝贝儿?”

这次清河毅然决然地关了手机。

从签下演艺经纪公司,开始认真规划未来人生时起,清河早就习惯了各种饭局和应酬,不需要经纪人教他端起酒杯该怎样说话,也不会让自己隐藏的暴烈脾气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爆发,江湖上传说清河是个人精,不知撬了多少墙角,挤掉多少同行,没有后台单凭着人脉竟然也能在娱乐圈杀出一条血路。江湖传说并非空穴来风,所以,清河从来不怕在酒桌上应酬,也不矜持出场费高低的脸面,只要他觉得物有所值。

经纪人私下和他通气,赵总有一个饭局请他作陪,问他要不要去。清河连席间有谁都不多问,干脆的回答,不去。经纪人并不多加劝说,清河心思玲珑,少有不听话的时候,这个赵驭寒也纠缠了不少日子,清河烦他,不愿意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经纪人像以往一样以档期冲突为由替清河回绝了饭局,当晚,清河就接到了赵驭寒私人电话的邀请。

“吃饭四万,”赵驭寒笑吟吟地,“不算在上次的生意里,这次是单点。”清河舒服地躺在自家的浴缸里,压根没有讨价还价的兴致,“不是钱的问题,赵总,我这周的档期已经排满了,下回想单点请提前预定。”

“你在洗澡?”赵驭寒耳音极好,在清河冲淋头发时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你是在故意诱惑我么?”“赵总多虑了。”清河轻蔑地扯扯嘴角,语气却变得亲热,“十万块而已,您出得起,别人也出得起。”赵驭寒低沉着嗓子呵呵呵地笑,声音很好听,可就是不像正经人,“那好吧,明天可否赏光一起晚餐,我们谈一谈上次没谈完的生意。”“赵总不用这么客气,东西在你手里,我当然不会不识相。”“就喜欢你这爽快劲儿,”赵驭寒含情脉脉地甜言蜜语,“晚安,宝贝儿。”

清河再次决绝地关了机,然后身子滑下去把自己整个人浸在了水里。

次日傍晚,赵驭寒十分绅士地驱车到清河家的楼下来接,之后直接将车开到了某个高档酒店。这家酒店也是赵驭寒自家的产业,因为定位高端,所以顾客并不很多,出于私密考虑,大部分客人也都会选择在包厢内就餐,所以临窗的大厅,便显得凋零冷清。

赵驭寒点餐,清河百无聊赖地透过玻璃窗俯视外面城市的夜景,忽然听到对面的人说,“听说你二十岁生日就是在这里过的。”清河转过头,直视他的目光,“是和许惊涛一起吗?”“你想录点什么,可以给个稿子,我照着念。”清河弯起眉眼,一副很配合的模样。赵驭寒举起双手以示无辜,“今天绝对没有,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搜一搜。”清河呵呵轻笑,“赵总说的什么话,我可不懂。”“别这样嘛清河,”赵驭寒可怜兮兮地朝他眨眼睛,“相互之间这样不信任,怎么做生意呢?”

晚餐上的很快,清河闭了嘴,一门心思慢条斯理地切着小羊排,赵驭寒也不着急,优雅地推杯换盏。

服务生将刚到的客人领到他们预定好的位置,清河磨刀之余抬头瞄了一眼,便定住了不再将目光移开。赵驭寒只是看了一眼清河的表情,就似乎对身后发生的事了然于心般微笑,“他们来了么?”

清河握着刀叉的手掌慢慢收紧,几乎有些细不可查的轻颤,“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惊涛是我们这里的贵宾客户,他的贵宾卡,是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办的。”赵驭寒重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他现在也经常在这里消费,不过身边的人,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那又怎样?”清河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似乎再大一点,就害怕那一桌的人听见,“我们早就结束了。”

赵驭寒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个键,屏幕便切换成了一个监视器,镜头不偏不倚,正对着许惊涛和李铭的方向。“你,你监控顾客!”嘘,”赵驭寒将食指放在唇边,“临时的。难道你不也很好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甜蜜的么?”清河抿了抿薄唇,不可否认,这对他确实充满诱惑。

许惊涛和李铭面对面坐着,各自翻看一本菜单,许惊涛每点一道菜,都问过李铭的意见,李铭并不多话,大多只是点头说好。然后许惊涛便开始帮他将餐具排布到他习惯的位置,又替他倒了小半杯红酒,自己面前却只有一杯柠檬水。用餐的过程也大体如此,许惊涛殷勤得恨不能为李铭代劳所有,却没有一点点更亲密的接触。

清河逼自己将目光移开,冷淡地问,“可以开始谈正事了吧。”“好吧,那我们还是来谈谈我们的生意。”赵驭寒擦了擦手,将毛巾扔到一边,“我说过我不会逼你,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不管选哪个,我都不干涉,而且保证那段录音绝不外流。第一个选择,从今往后,只做我一个人的生意,不管是四万还是十万,哪怕以后物价涨到一百万,除我之外的应酬,全部不许接,作为对由此造成你的经济损失的弥补,我会把我的信用卡副卡给你,上面的金额你可以任意支配。”“不就是包养么,”清河兴趣缺缺地摇着玻璃杯里的葡萄酒,“第二个呢?”“第二个嘛,”赵驭寒眼珠子微微地转,露出一道精光,“去把许惊涛抢回来。”清河愣了片刻,“什么?”“你看他们俩貌合神离的样子,不正是你的机会吗?既然对许惊涛那么旧情难忘,就让他回到你身边来,我相信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监视器上,许惊涛似乎想要去触碰李铭的手,李铭却在前一秒或许是阴错阳差地转身寻找服务生,许惊涛悻悻地收回手,埋头狠狠往嘴里塞着食物。

“这样做,你有什么好处?”清河慢慢放下被他握得滚烫的刀叉,疑问的目光仿佛想看穿赵驭寒怪异举动背后的目的,“难道……你的目的是,李铭?”“那个小家伙看起来也很不错,虽然大概没有你这么善解人意,不过应该很听话。”赵驭寒对着监控认真的研究起来,“如果因为你夺走了许惊涛导致他被抛弃,我倒是也可以去安抚安抚他,谁让我这么善良呢,是不是宝贝儿?”“善良个屁。”清河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光明正大地不要脸的斯文败类。”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两个选项,考虑好再骂,可以避免自己说出口的话里前后矛盾,误伤自己。”赵驭寒举起酒杯,“不管怎么样,提前预祝合作愉快。”

32

西餐、红酒、流水般倾泻而出的钢琴曲、琉璃烛台上跳动的烛光,对面的人低垂眼帘,把他刚刚替他分好的鳕鱼轻轻送进口中,品尝过后,肯定的点点头,眉眼弯成新月。

李铭把自己的盘子往前推了推,“很好吃,你也尝尝。”许惊涛有点失落地看着李铭放下餐叉,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把他认为最好吃的送到他嘴边,可是说到底,这样的结果又能怪谁呢?低下头搅拌着自己餐盘里的东西,囫囵地说,“我吃过,你喜欢就多吃点。”正在自怨自艾着,一支银亮亮的小巧餐叉,簪着一块白嫩的鳕鱼,适时的出现在他方寸间的视野中,许惊涛抬起头,看见李铭微微扬了一下下巴,“嗯?”许惊涛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似的,一口叼住了鳕鱼,好像生怕自己稍一犹豫,到嘴的好东西就飞了,恨不能连叉子一起吞进肚子。

李铭好笑地收回手,接着吃自己的晚饭。许惊涛被这小小的奖赏轻易地满足,一下子就又喜笑颜开起来。

“兔子,你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么?”许惊涛的问句中带着点期待,李铭努力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许惊涛委屈地扁着嘴,拿眼角瞄他,“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李铭有些出乎意料地半张着嘴,“是今天吗?”呆呆的翻开手机里的日历,调出去年的待办事项记录才确定,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给忘了,都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去年的今天,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穿着新郎的礼服,第一次戴上无名指的戒指,第一次郑重地签下婚书,第一次接受亲友的祝福,第一次以伴侣的身份走进共同的家里。一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许惊涛的刘海长了,李铭的头发染成了浅棕色,许惊涛不再动不动就发火了,李铭的假期更少了。

这世界上一大半的事,发生前谁都不知道会发生,可就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酝酿成了既成事实,等你发现的时候,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以为不会爱的人,爱了;以为不会错的事,错了;以为不可饶恕的罪,饶恕了。许惊涛想着浪子回头,努力实践怎么做一个顾家好男人,才能配得上李铭一如既往的不计前嫌、体贴温柔,可是不管愿不愿意承认,那颗以为不会更远的心,真的更远了。

李昕开学的那天,李铭有要紧的通告不能缺席,许惊涛开车送他去学校报到,临走的时候,神叨叨地念着,“小昕啊,晚点毕业啊……”弄得李昕莫名其妙,还以为他在为自己没上过大学难过。

许惊涛摩挲着自己手上那枚已经有了两道磨损的戒指,他原来以为在戒面磨坏之前,戒指早就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里去了,却没想到自从戴上,就摘不下来,在那只兔子不在身边的时候,只有这枚戒指,是唯一证明他们还在一起的连系了。早知道,应该更爱惜一些的。许惊涛偷偷瞄了一眼李铭的左手,还在。没人知道他有多没出息,只要在电视里或者粉丝拍的照片里确定李铭的戒指还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就莫名地开心,想来又有些心酸。

“去下洗手间。”许惊涛飞快的说,匆匆站起来,却又定定地站着没动。李铭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清河,还有他对面的赵驭寒。他拉了拉许惊涛让他坐下,轻声说,“我不喜欢那个人。”顿了顿,又接着说,“我觉得清河也应该是讨厌他的。”李铭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他对某个人的厌恶,即使他不喜欢,也大多藏在心里并不多做评论,只是以后自己注意少去招惹就算了,所以许惊涛觉得,李铭说不喜欢的,换算成正常人的观念,应该约等于很人渣,而这样的人,为什么清河会和他同桌共饮谈笑风生。

李铭端起酒杯,“我要去打下招呼,如果需要的话,说不定能帮清河解个围,你要一起去吗?”许惊涛看了看他,眼神犹豫,李铭很有耐心地等他的决定,终于许惊涛拿起自己面前的柠檬水。

这边两人的举动,在空旷的大厅显得格外醒目,在他们一前一后朝着落地窗走来时,清河便已经看到。他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差点失手碰翻自己的酒杯,好在赵驭寒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红酒洒出来一些,洇在洁白的桌布上,好像绽开了几朵红梅。

“您好赵总,”李铭向赵驭寒颔首致意,又转过头笑着对清河说,“哥,这么巧在这里遇到。”清河隐藏起慌张的神色,对两人点点头,笑着和李铭寒暄,“好一阵子没见了,上次酒会还约你有空聚一聚,结果接了本新戏,在影视基地一开拍就拍到现在。”

赵驭寒好整以暇的端着杯子站在一旁,应对许惊涛疑惑又不甚友善的目光的打量,露出商人特有的精明气质,“清河,这位也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清河和李铭的谈话被打断,之后便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叫许惊涛。”许惊涛自报家门,瞥了一眼赵驭寒,“你呢?”赵驭寒并不着急作声,笑得沉稳老练,看向清河。

清河的脊背有些发凉,薄唇抿成了一线,回视赵驭寒的眼神里,甚至染着寒冷的恨,可是他没有办法逃离这困境,那个男人的眼神明明白白的暗示着要将他隐藏在暗黑中的那一面暴露在许惊涛面前,让他爱着的人看清他华丽光环下不为人知的背后。这个男人开心地享受将清河逼到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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