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为霜做了一个梦，梦中她一直奔跑着，身后有着无数的卫国士兵追杀，她慌不择路，跌跌撞撞。

她被追到了一个死胡同，带头的慕子航居高临下，神色鄙夷而残忍的看着惊慌的她。

慕子航抽出剑来狠狠地刺向她，「啊！」白为霜惊叫一声，从囚车上醒来。她脸上有着尚未风乾的泪痕，背后湿答答的全是汗。

一旁的士兵被她吓到，恶狠狠的说：「吵什么呢?再吵老子杀了你！」

白为霜没说话，她神色呆滞，身子不住的颤抖。

不知不觉又天黑了，慕子航依旧要求白为霜帮他打水。

白为霜应下了，她满腹牢骚却不得发洩，只能乖乖照作。

夜晚的溪流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温柔，白为霜看着清澈的水想起如今自己早已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就像个卑微的螻蚁般，生死全由他人定夺。

她好想死。

她想父皇了，也想母后了，还有弟弟，她想念劭国的一切了，想到痛彻心扉。

「小美人做甚呢?夜晚一个人一定寂寞吧?让大爷我来好好疼你~」一道油腻的声音传来，白为霜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肥胖的男人扑倒，她被压的喘不过气，双手不住挣扎。

「放开我！」白为霜厉声尖叫道，她拼死挣扎，不想清白就此被贼人玷污。

「小美人别挣扎，到时候爷操你后，你一定爽到要爷不停干你。」胖子yín邪一笑，配上脸上的肥肉更显狰狞。

「给我停下！」慕子航刚来便是看到这幕场景，不知为何，他心中肝火大动。

「将军！」胖子看到是慕子航忍不住一颤，他赶忙停下动作朝慕子航行礼。

白为霜仍旧惊魂未定，她捂着被扯乱的领口，神色狼狈。

「就算是战俘也容不得你此番放肆！」慕子航口吻冷沉，双眸像是淬了寒冰般。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胖子连连磕头，不敢对上慕子航的眼神。

「自己去领二十大板！」慕子航冷哼一声，「还不快滚?」

「是！是！」胖子听到命令后后急忙告退。

慕子航这才看向白为霜，她眉头轻蹙，双眸浮动着水光，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竟让他有种想要狠狠操她的慾望。

她操起来的叫声该是如何呢…?慕子航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到了，他板起脸孔，「你好了没?」

白为霜抬起头看到，眼神无对焦，明显是受到严重惊吓。

慕子航看到心竟然有一丝丝抽痛。

他不自觉放软口吻，「你先…休息吧。」他顿了顿终于说出，并为自己的心软感到惊讶。

白为霜点点头，「感谢将军，奴婢告退。」

白为霜站起身子，缓缓的从慕子航身旁走去，她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像是没有灵魂似的。

她越走越快，她想逃走可随即想到慕子航能放任她在各处走动必然是有做好准备，一逃定会被立马抓回来。

她疲惫的回到了慕子航的帐篷，士兵知道她被赐给了慕子航也没多说什么便放她进去。

白为霜想嘶吼、想尖叫、想大哭，可过于劳累的心却制止了。她只是坐在地板上，恍惚的发着呆，最终沉沉睡去。

*

翌日黄昏时分，他们便到了卫国，陈稷此次御驾亲征且凯旋归来，卫国大大小小无不欢欣鼓舞。

在朝堂上慕子航也被重重封赏，陈稷也再赛了几支jūn_duì给他，要他好好训练，明年再帮助卫国开疆闢土。

慕子航携带了大大小小的封赏回府，慕家世世代代都是大将军，家财万贯可院落却是意外地简朴。

「将军你回来了！」管家刘姨一见到慕子航便兴奋地要上去嘘寒问暖，慕子航是她带大的，两人自然关係亲密。

白为霜静静佇立在一旁，冷然的看着这一切。

刘姨看向白为霜，露出有些不解的神色，「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在路上捡到的，父母双亡，我正好缺贴身丫鬟便带回府了。」慕子航轻描淡写的说，把白为霜亡国公主的身份隐藏起来。

刘姨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敢问姑娘芳名?」她隐隐觉得这个姑娘不一般，这位姑娘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矜贵骄傲的感觉，不像那种路上随便就能捡到的落魄少女。

「她叫书儿。」慕子航随口编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