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为霜醒来时有些发懵,她总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发不出来。
她转头定睛一瞧,发现慕子航坐在一旁的椅上睡眠,她想要发出声音,喉咙却乾涩极了,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胸前却传来剧痛,疼得让她喘不上气。
慕子航只是浅眠,他一听到床上的动静便睁开眼睛,见到白为霜醒了先是一愣,随即快步上前扶住白为霜柔声道:「先躺着,我去叫大夫给你看看。」
白为霜眨眨眼儿,艰涩的道:「水…」
慕子航赶忙倒了杯水,轻轻地将水递到她唇边,「喝。」
白为霜轻轻张嘴,当清凉的水缓缓流入,稍稍缓解了乾痒的喉咙,但伤口处的疼痛仍让她痛苦万分。
她紧拧眉毛,真没想到苦肉计这么疼。
慕子航放下杯子,「我去叫大夫,你且好生休息。」言讫,他走出帐外。
白为霜闻言闭上眼睛,伤口让她疼痛加剧,她呼出一口气等待大夫的到来。
大夫来了之后观察了一下白为霜的情况,「姑娘每日都记得要换药,还有喝一些补血养神的药品,老夫再开个药方给将军。不过姑娘也真是万幸,此刀并无伤及要害。」
说到并无伤及要害时,慕子航神色一动,但随即又摆出了那冷淡的面孔。
大夫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大多都是叮嘱白为霜要如何养护身体,差不多叮嘱完了后,大夫也告退了。
而单独留在帐内的白为霜以及慕子航则是相对无言,虽然刚刚大夫给了她镇痛的药,但喝了之后伤口处还是传来细微的疼。
「……书书。」半晌后,慕子航缓缓开口,语调温柔极了,「等你伤口疗养完后便回京吧。」
白为霜点点头,「全凭将军做主。」
慕子航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般,慢慢地、慎重地、严肃地说道:「回京之后,便成婚吧。」
白为霜一愣,没想到自己万般渴求之事发生了,慕子航愿意给他一个名份,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囁嚅着说:「将军,这、这不妥呀。」
慕子航大掌轻抚住她的脸,「没什么不妥,我跟你发生了夫妻关係,你也救了我一命,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
他顿了顿,似乎料到白为霜担心什么,「至于皇上那边,我会亲自跟他说明,我跟他情同手足,想必他不会为难我的。」
白为霜杏仁般的大眼儿眨呀眨,她没答应只是说了句,「将军这么有把握。」
慕子航笑了笑,「这是自然,你毋需担心,现下你只需回覆你是否愿意跟我成婚,你不愿意也没关係,反正我就等到你答应。」
白为霜垂下眸,她原本应当要再说些矫情话,但她怕她推拒的过了,就失了这次良机,而且当慕子航说出那句:「反正我就等到你答应。」时,她心中一软,嘴角不自觉浮出微笑。
「……将军,我答应你。」她沉默了一会儿,静静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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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为霜休养的这些时日,有几个当地的婢女来服侍她,而从她们的口中白为霜得知,这几日的换药都是慕子航亲手帮忙的,从未假手他人,而且只要出征回来后,必到她床边坐着休息,就怕她随时醒来。
白为霜听到这些的时候,内心不免五味杂陈,她敢篤定慕子航或多或少对她有好感,这个认知让她心情莫名难得愉悦,可转念一想,慕子航这廝疑心病这么重,估计看出她的计画了,没准是演呢。
带着这些纷杂的思绪,白为霜觉得不堪其扰。
慕子航为了每日换药都会来找白为霜,虽然过程都有些羞耻,毕竟要把衣裳脱下来,上身赤裸的给慕子航看,而白为霜觉得慕子航换药时总会偷偷揩油,他手指总会轻抚过她敏感的蓓蕾,每次都让她差点轻喘出声,花心也微微一缩,她不仅羞耻自己这yín荡的反应。
换完药后两人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慕子航总说他童年时的故事,说他的爹爹如何严厉,娘亲如何慈爱。
白为霜听的时候总是恍惚地想起她以前在宫中的那段日子,父皇也是对她及阿弟都很严格,但严厉中还是透露对子女的关心,而母后总是每次在阿爹生气的时候当缓和气氛的角色,他们身在皇家,气氛却难得和乐幸福。
她心下不免泛酸,只懨懨地应着慕子航的话。
慕子航偶尔也会在聊天的时候带一些小诗集回来,他知晓白为霜喜爱诗词歌赋,便命人收集了许多来给白为霜解闷。
这修养的日子倒也过的清间,每日就是听听婢女嚼舌根,换药后陪慕子航聊天,看看书册。
日子天天过去,白为霜的伤势也逐渐好转,而慕子航也差不多将整个韩国的城池都攻打了下来,此次出已接近尾声。
当攻破韩国首都的那一剎那,捷报便迅速传回了京城,卫王陈稷龙心大悦,命令慕子航等一眾士兵迅回京城,要好好加官晋爵各将领并且封赏大家。
慕子航的悉心照料让白为霜的伤势也宣布痊癒,于是在秋意渐浓的十月,眾人决定踏上回京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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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