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凄凄惨惨戚戚的宫人内侍无不大喜,而后头的凌波也是为之大喜。她最担心的就是包括云娘在内地这些人会被灭口,现如今李显金口玉言解决了这个最大的危机,她自然可以设法活动一下。然而。她的高兴劲还没过去。旁边却忽然插进来一个声音。
若是母后在天有灵,必定会盛赞陛下的仁德。只不过,国丧之后也该回长安了,上阳宫昔日虽好,将来也免不了冷清寥落,掖庭局的人纵有照应也未必周到。皇后那里地人手也不够,臣妾正好想再添几个人,他们既然都是服侍过母后的,不如和御驾一起回长安大明宫安置,比起三倍禄米来岂非更加妥当
说话的是上官婉儿。在场其他人不是姓武就是姓李,唯一两个外姓人就是她和韦后。就在刚才,她亲眼看着女皇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见证了那个曾经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又将她从地狱拉到天堂的一代女皇最后的人生,眼眶中不知不觉噙满了泪水,竟不知道是悲是喜。尽管如此,当听到李显下了这样的命令,她还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旁边的韦后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便抢在李显之前点了点头:上官婕妤所言不差,如此处置最好。
按理说天子一言九鼎,可先是上官婉儿提出异议,继而韦后更是摆出了不容置疑的态度,李显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欣然应允。对于这种喧宾夺主的局面,又看见那群内侍宫人有地兴奋有的喜悦,凌波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又瞥了一眼云娘,却见上官婉儿正拉着她的手仿佛在问些什么,两人更是一幅极其亲近的模样,心头不禁大骇。
她怎么就忘了,上官婉儿昔日一直在女皇身边侍奉,云娘很可能与其有旧,所以上官婉儿适才才会说刚刚那么一番话要知道,她在上阳宫观风殿每次和女皇说话的时候,云娘从来都在一旁侍奉,她说的每一句话对方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便对方应该是忠心且有分寸地人,既便上官婉儿不是别人仍然可能会坏事地
一时间,她只感到背后冷汗淋漓,心中正惴惴然的时候,忽然只觉得有人轻轻拽了拽她地袖子。
也不知道母后和上官婕妤究竟在想什么,那些人就该一个个灭口,还留下来干什么想当初这些人在祖母身边的时候何等飞扬跋扈,尤其是那个尖下巴的,比正经公主还张狂些,我早就想教训她了十七娘,你当初孤苦伶仃养在宫中,必定没少受闲气。你想要谁和我说一声,我立马让母后开了她的宫籍送到你那里,任你发落要说我倒是很想请某人一天吃一顿鞭子
她怎么就忘了,安乐公主如今已经当她是自己船上的人,她可是狐假虎威的狗腿子虽然那棵树似乎有些歪七歪八,但看在她几乎可以予取予求无需客气的份上,暂时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毕竟,这另外一棵树似乎还被一片树林遮蔽着。
雪渐渐下大了,纷纷扬扬撒落一地,渐渐在地上盖上了薄薄的一层。一片晶莹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犹如睡着的女皇脸上,久久没有化开。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也是女皇人生中的最后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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