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一老一壮就跨进了门,滕锐一眼看到坐在餐桌边的语焉,眼底的笑意立即升腾而起,也懒得再和滕老头争论,语焉他叫了一声,那声音立即也变得柔柔和和地。
回来了,我给你们准备了早餐语焉的声音也甜甜的,幽黑的眼底落满笑意。
早餐你烧的滕锐的眼睛瞬间闪亮闪亮的,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食物,大步走过来,惊喜地,真是你烧的
当然语焉颇有点得意。在滕锐的记忆里,语焉不会烧饭的,可是今天这早餐显然烧得有点水平,他修长的爪子跟着伸向盘子,还没抓到食物,就被语焉一掌拍开,先去洗洗
哼,臭小子,感谢我吧,都是我帮你调教出来的滕老头颇有些得意。
呃,你没有调教她的时候,她就很好了滕锐回应道。两个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个不休,一边争一边往澡堂里去语焉很无语地看着爷孙俩的背影离去
吃过早餐,滕老爷子看看两个坐在他前面眉来眼去的人,终于慢慢悠悠地发话了:这半年,臭小子和丫头的考核,嗯,都合格了,算你们通过
真的语焉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她转头看向滕锐,正遇上他漆黑深情的目光,顿时又开始电光四,滕锐情不自禁地伸手揽过她
咳咳,滕老头咳嗽了两声,这两个小的也太那个,眉来眼去不算,还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呃先给点警告果然,语焉听到那两声咳嗽,忙推开滕锐的手,又把她的目光转向滕老爷子,顺便还拉了拉滕锐的衣角,滕锐也只能无奈地看向滕老头。
这次回去后,不要再给我闹出什么事情来滕老头说到这里,把目光转向滕锐,特别是你,霸道狂妄,得削去点锋芒要不,下回我可不帮你了
是爷爷滕锐点着头,一幅乖乖的样子。
丫头,下回如果滕锐再欺负你,你就跑回来,告诉爷爷,让爷爷来教训他
谢谢爷爷语焉的唇角满是笑意,得意地向滕锐眨了眨眼,有了滕老爷子的撑腰,她萧语焉在滕家地位的上升程度可就不好说了
滕锐一手牵着语焉,一手拎着行李,沿着山间小路往山下走去,拐个弯,滕锐转身看看后面,滕老头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小路两边茂密的枝叶在轻轻地摆动。
他唇角一勾,立刻扔开手中的行李,稍一弯腰,就把语焉整个打横抱起,在语焉的尖叫声中,三百六十度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
我们先亲一个再走滕锐在她耳边吹气如兰。
不要了语焉脸红红的,那幽黑幽黑的眼睛回避了一下对面赤裸热烈的目光,但是她眼底的柔情却又如春草般蔓延开去
呃,不要亲那就直接上了再走滕锐唇角勾着,一脸的无赖样,昨天晚上让老爷子坏了事,他早就受够了
不行语焉的脸更红了,这回她坚定地叫起来,跟着就惊慌失措想挣脱滕锐的怀抱,这个男人可不好说,他可能真会不顾时间地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那就亲一个,你主动亲我滕锐眼底的笑意加深,欣赏着语焉的红着脸惊慌夫措的样子,那个样子特别可爱。
那好语焉犹豫了一下,二选一的话,还是选这个比较好。
语焉掂起脚尖,看着那个线条分明的,此时正微微勾起的唇瓣,心的地方跳了一下,眼底的柔情跟着四处涌起,她的樱唇轻轻地粘上它,柔柔地,润润的,她的舌尖轻轻地伸入那两片薄唇中,羞羞涩涩的。
滕锐的眼底的笑意加深,他伸手轻轻地把语焉的两条手臂拉起来,绕到他的脖子上,然后他的手再回到语焉的腰间,收紧,接着,他就反被动为主动,开始强势地碾压着她的唇瓣,语焉热烈地回应着,不再羞涩。
四周一片静谧,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两个人,两颗跳动的心,两个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半年没见的思念瞬间如决了堤的洪水,吞没了两颗相爱的心。
滕锐突然放开语焉的唇瓣,他漆黑的眼睛盯着语焉绯红的脸蛋,只停顿了一秒钟,就坚定地抱起她,往密密的树林深处走去。
怀里的女人挣扎起来,她惊慌地低声叫起来:不要不要滕锐,不要滕锐不理她,她的身体跟着被放倒在那一片灌木下的厚厚的落叶上,滕锐颀长的身体跟着压上,紧接着就是那两片线条分明的唇瓣再次压上她的樱唇。
满地是金黄金黄的落叶,厚厚地铺了一地,就如大地的厚厚的毯子,男人抱着女人躺在上面翻滚着,落叶沾了他们一身,但是他们的唇瓣却始终不曾分开过。
男人的唇凶悍霸道地碾着她,他们的翻滚终于停下来,男人的身体紧紧地把女人压在那厚厚的落叶上,他修长的手指终于伸向女人牛仔裤,只轻轻地一下,解除扣子,手指跟着伸入,女人再也无力拒绝,她羞涩地闭上眼睛,任衣物被那双大手褪去一边。
女人白玉般美丽的身体躺在满地金黄的厚厚的落叶上,就是一张无以伦比的最美的图画,又是一个最经典的艺术品,又像是森林里最自然最美丽的灵
男人的身体覆盖上她,随着女人那一声轻轻地嗯声,他们的身体完成了最完美的融合,又与天地、与大自然融合成一片
又有落叶轻轻地飘下,飘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飘在女人柔美的肌肤上,飘在两个晃动的身体上;女人依然闭着眼睛,脸颊绯红
一只小松鼠在树干上探出脑袋,偷偷地看着地上一对忘情的人,羞红了脸,赶紧窜上树梢,却又忍不住回头瞧一眼;小鸟儿不安地在树梢上跳来跳去
女人闭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如梦如幻,越过男人的肩膀,她看到树林上空密密的枝叶,轻轻地随风晃动着,金黄的叶子不时地飘落,枝叶间露下点点细碎的天空
男人的脸渐渐地移到女人脸的上方,遮住了女人的视线,他漆黑眼底的爱意流动,那唇瓣再次探向她的樱唇,他的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温柔,他的身体依然阳刚的冲击着,女人几乎窒息
当一声怒吼之后,一切归于安静,男人小心地帮着女人拿去身上的落叶,体贴地帮着女人穿上衣裳,然后,两个人依然相拥着躺在满地的落叶上,仰望着密林上细碎的天空
好久好久,男人终于起身,把女人放到背上背着,走出这一片满是落叶的树林,被他扔在小路上的行李依然还在,男人一弯腰拎起它,一脸满足的微笑,大步往大山的山脚下跨去。
山脚下有几户稀稀落落的农户,一条小溪横贯其中,风景优美,滕锐的车子就停在小溪边那一株最大的树荫下,他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把背上的女人放进去,这才到后面放行李,跟着自已就跳上驾驶室。
滕锐没有马上开车,他就像从前一样,先从副驾驶室里拉过语焉,把她抱在自已的怀里;语焉在他的怀里稍稍抬头,她的脸儿依然红红的,似乎刚刚的激情还没有完全消退,幽黑的大眼睛盯着滕锐。
滕锐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漆黑的眼底也是一片柔和,他低头亲了亲语焉的额头,接着他的额头就抵上她的额头,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语焉的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微笑:你有没有发现我哪儿有变化了
变化滕锐楞了楞,他的额头稍稍离开她,眼底的波光闪了闪,微笑道:外表来看没有什么变化,脸蛋依然美丽,身体,唔,依然迷人,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至于内在的吗,他停了一下,眼底的暧昧跟着涌起,依然让人玩不够
语焉笑意加深,她盯着男人脸上暧昧的笑容,半晌才说道:我记得你很早以前就说过,我的身体你早就玩腻了,怎么又说玩不够了呢
滕锐吓得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还好怀里还抱着个女人,跳不起来,他瞪大眼睛,不安地盯着怀里的女人:这话是以前吵架时,吃醋说的反话,你你怎么就想起了这句
我还记得你把我关在张震部队的小屋里,害得我迷路语焉忍住笑意,故意装作一脸的严肃认真,大有秋后算帐的感觉。
滕锐楞住了,半晌他才疑惑地看着语焉,小心地问道:语焉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语焉唇角扬起微笑,眼底闪亮,扑上去在滕锐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点着头说:是本来我昨晚上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没机会跟你说
滕锐又惊又喜:语焉他紧紧地把语焉抱在怀里,声音竟有点哽咽,从到几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找到语焉,到现在也差不多一年时间了,语焉总算恢复记忆了,她总算可以从头到尾地想起他,从头到尾地爱着他了。
语焉也紧紧地抱着滕锐,回想起那么多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到如今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阳光了但是紧接着她就听到滕锐的控诉了:
语焉,你忘记我的那时候,对我多凶啊,老折磨我,还把我关在禁闭室里,水也不给我喝,还找人打我滕锐越说越觉得委屈,我在那边苦苦等了你那么久,你最后还差点不肯跟我回来
听着滕锐委屈的控诉,语焉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够恶的了,在那个小书房,你竟然强行那个我脸跟着红了红,声音就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没什么感觉呢
唔滕锐不再控诉,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语焉,语气暧昧,那,是不是那个小书房之后,你才开始对我有感觉了专家说让我做你最熟悉的事情,看能不能换醒你的记忆,呃,我想来想去,这个事情应该是你我最熟悉的事啊
不是语焉嗔道,跟着把脸贴到滕锐的口。
不是那你什么时候才对我开始有感觉了嗯,快说滕锐却不依不饶,逼问她。
其实你吻我的时候,我就有点感觉了,好奇怪,那个时候就觉得那感觉很熟悉好像一直在内心深处保存着,但是,又好像很怕语焉似乎在回忆。
怕什么滕锐笑意加深,其实当时他也觉得他吻住她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现在总算得到了证实。
我怕突然语焉住口了,她是怕回忆,她怕回忆起她滚下楼梯时,满地的鲜血,怕回忆起她丢了孩子时的失魂落魄,怕回忆起同一个时间竟又失去了父母的痛苦,怕回忆起林晓艾的冷酷无情,怕回忆起在人贩子的追赶下,绝望地跳下山崖
因此,她宁愿失去记忆,不再有回忆,伤心的往事一幕幕放映过来,心的地方刹那间破碎了,眼底的悲哀瞬间如波涛般汹涌而来,眼泪跟着涌满眼眶
发现语焉好一会儿没了声音,滕锐的心突然不安起来,他警觉地把她从怀里拉开,看向她的脸,果然他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幽黑眼底的痛苦和惊慌清晰可见。
语焉滕锐的心痛了,他知道她肯定想起了很多痛苦的往事,那些都是她怕的回忆他伸手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重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地安慰着:语焉,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可是我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孩子我是为了那个孩子才留在京城的,我努力地赠钱也是为了他,那时候我一个人怀着他,就想独自把他生出来,养大,我不敢让我爸爸妈妈知道,因为我怕他们要伤心但是,我最后把他们全都丢了
语焉终于哭出声来,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她都从来没来得及好好地诉说过,哭过现在她总算有机会在她最爱的男人的怀里好好地诉说着,好好地哭着
心如被刀剜了一样的疼着,滕锐闭了闭眼睛,双手稍稍收了收紧,他的脸颊贴在语焉的发丝上,喃喃地说道:对不起语焉,以前是我不好,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会犯那些错误了
语焉不再说话,她轻轻地抽噎着,靠在滕锐的口,滕锐的唇瓣滑过她的发丝,轻轻地安慰着: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对不对你想生几个都可以他想了想,又轻声笑道,你得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对吧嗯,今天晚上一回去就生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那一个语焉又伤心又好笑,略带着撒娇。
那我把自已赔你给做儿子滕锐很无奈,只能说得一本正经。
我没有那么老的儿子
呃,你儿子也会老的嘛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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