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动了动,半晌才冷声交待身后的卫兵:把他捆起来卫兵应声拿过绳子向滕锐走去,他刚刚伸手想拉住滕锐的胳膊向后,就被滕锐反手勾倒在地,绳子随之被滕锐扔到冰儿的脚边。
换一个来绑我吧,这个也太差了滕锐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冰儿瞪着他,咬着牙不吭声。
我来保镖自告奋勇,他弯腰拿起地上的绳子,向着眼前狂傲的男人走去,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他看出来这个男人身手不凡,所以他先拿出手枪对着滕锐,然后命令道:站起来,转身趴在墙壁上
滕锐淡淡地看着他,慢慢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慢慢地转身面对墙壁;保镖这才小心地放下枪,一伸手反转过滕锐的双臂,迅速往他被反扭着的双臂上套绳子,就时迟那时快,滕锐突然一个转身,一脚踹向保镖,保镖的身体硬生生地被踹倒在地上,好一会儿起不来,滕锐傲慢地看着他,一脸的嘲笑。
冰儿皱眉,瞪着眼前傲慢的男人,那个男人正慢慢地拉下套在他手上的绳子,然后他锋利的目光转向冰儿,勾唇一笑,把绳子扔给她:还是欧阳小姐来捆我,比较合适
冰儿咬咬牙,捡起地上的绳子向他走去,一直走到他跟前,他漆黑的眼睛带着点笑意地盯着她,冰儿恼道:好,我来,你转过身去
滕锐勾唇一笑,乖乖地转过身去,任冰儿在他身上一圈一圈地绕着绳子,好不容易,冰儿才把他捆得结结实实的,这才放手,她后退一步,打量了一下,嗯,还有腿没有捆上,这个男人腿上也是有功夫的,冰儿一沉思,回头吩咐道:再拿绳子来
现在,冰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滕锐,他的上身是一圈一圈的绳子,两条长腿也是一圈一圈的绳子,冰儿对自已的这个捆法露出满意的神色:这下子,你总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吧看你嚣张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你不屈服,不信赶不走你
把他推倒在地上冰儿命令着,保镖正为刚才失手恨恨不已,听到命令,立即上前,狠狠地一脚踹过去,滕锐重重地倒在地上
冰儿长长地松了口气,现在她可以安全的靠近他,不用再怕他会侵犯她了,她微微露出一点笑意,靠近地上的男人,蹲下身子,语气也变得平静淡然:滕先生还是不愿意离开吗
不滕锐看着冰儿,唇角依然是微笑;冰儿冷冷地看着她,她转身从保镖那儿拿来一把匕首,咬咬牙,努力装出一脸的狠,重新回到滕锐的身边,她拿着刀在滕锐的口上比划着,你要怎么样才会离开
你承认你是萧语焉滕锐声音低沉带着磁,很好听,拿着刀在男人口上比划的手停了一下,冰儿眼睑一动,不由地看向那个男人,她竟看到那个男人漆黑眼底的温柔如花一般地绽放着。
冰儿的心微微地震动了一下,为了萧语焉你连命也不要了吗她楞了好一会儿,才低声恼道: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冰儿一伸手把刀搁在滕锐的脸上:你就不怕我在你的脸上一刀一刀地划吗
语焉,只要你喜欢,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滕锐的唇角勾起,一幅不羁的样子。
这,好像不是冰儿在玩弄滕锐,倒变成滕锐在玩弄冰儿了,冰儿懊恼不已,她终于扔了匕首,从他的身边站起来,看了他好一会儿,冷冰冰的声音才响起:滕先生,请你马上离开王我没有意思和你玩
滕锐全身湿透,语气却依然坚定:我不离开
不离开,我就扔你出去冰儿冷冰冰地,她回头吩咐保镖,把他扔出王说完她就自顾走出那个闷热压抑的小小禁闭室,她已经投降了,她无法让他屈服,那就直接把他扔出去,从此她又可以过上平静恬淡的生活。
冰儿站在大门口悄悄地看着那个被她扔出大门的男人,长长地松了口气,又似乎隐隐地有点失落
老大陈佳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滕锐,小声地叫着,他的眼底全是霾,脸色沉,神情落寞,眼神没有聚焦地望着窗外。从昨天晚上回来后,他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今天早餐没吃,现在又是中餐时间,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是不准备去吃了
滕锐一向来威严霸气,雷厉风行,陈佳从来没见到过他这样落寞,她的心隐隐地有点疼,尽量用很轻松的声音说道:老大,我看她真的不是萧语焉,萧小姐那么善良她还想说,可是这个冰儿这么狠毒,竟真叫卫兵来抓你,还不断地折磨你。但是她看到滕锐眉峰微微一动,就聪明地停住,不再说下去。
果然滕锐沉郁的声音跟着响起:她就是语焉语气肯定无疑,紧接着又自言自语地,无限落寞的,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对我想起欧阳冰儿冷冰冰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感,滕锐的眼底一片黯然,他伸手揉着发疼的太阳,心也跟着疼起来。
老大,陈佳飞快地转动着脑子,认真地说道,如果她真是萧小姐,我分析呢,可能有三种情况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看着滕锐,不过,我现在说不动了,我中餐还没吃,饿了,你得先请我吃个饭,我才能好好给你分析一下
滕锐皱着眉头,瞪了她好一会儿,终于站起身来走,跟着就往门外走去,陈佳在他背后做了个胜利的动作,急急地跟上他的脚步。
第一种情况是她还在生你的气,你伤害她太深了,或者她受了太大的打击,而她认为这些打击是你害的陈佳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分析。
滕锐微微皱着眉头,他也这样想过,可是,不应该啊,他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两个人不是合好了吗语焉还说过她会等他回来的父母的去世她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可那些不应该是语焉恨他的理由啊
第二种情况嘛,就是她爱上别人了她突然住嘴,不安地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老大。
果断,滕锐脸色全黑,眼神瞬间锋利无比,带着一种血淋淋的凶狠,他想起了那个英俊儒雅的,充满了英式贵族气质的国王半晌他才冷冷地问道,那第三种情况呢
第三种情况么就是她真的不是萧小姐陈佳低低地说道,看着对面这个黑着脸的男人,等待着他的暴风雨。
果然,滕锐冷笑一声:陈佳,你敢耍我
等等,老大,还有第四种情况就是她失去了记忆陈佳想,电视里不是常常有人失去记忆的吗
滕锐眼光一闪,他眯着眼睛看着陈佳,那眼神好久都没有动过,慌得陈佳了自已的脸蛋:老大,我脸上没挂花儿吧有这么好看吗
滕锐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她一定是萧语焉,她也一定不会爱上别人的,只有一种情况,她失去了记忆
陈佳盯着那个一脸自信的男人,心里嘀咕着:老大,你自信过头,都成自恋了当然打死她也不敢当着滕锐的面说出这话来
王的游泳池里,欧阳冰儿一口气游了几个来回后,伸展四肢,让身体自由地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微微荡漾着,什么也不想,让灵魂脱离体,得到片刻的休息。
每天傍晚时分游个泳,有时候还去弹个琴,这好像已经成了她的必修课。
好久,她才翻个身往岸边游去,她从水里伸出脑袋,把潜水眼镜向上推到头顶,滴着水珠的玉润般的双手伸向上岸的扶手时,看到岸上一双锃亮的皮鞋。
国王拉利特西装革履,正低头看着她,那双乌黑深遂的眼晴里满是爱意和微笑。
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条雪白的浴巾,已经在岸上看了好一会儿,看着她浮在水面上,就如一条诱人的美人鱼,他不忍心惊动她。
她怔了一怔,脸上随即漾出一圈幸福的微笑,就如一朵雪莲花悄然开放。他微笑得向她伸出手,借着他手的力量,冰儿大步跨上岸,拉利特细心地把洁白的浴巾披到她的身上
冰儿,今晚里有一个晚宴,是为你们国家的来访者举行的,所以我想带你去参加,可以吗他知道冰儿从来不爱参加他的应酬,只是在他需要她出场时,才会出场。
嗯她很温顺地答应着,抬头看到他眼底的温情,眼睑微动,向着他灿然一笑,我先去收拾一下,呆会儿见她掂脚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匆匆离去。
他微笑地目送着女人离去,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泳池尽头的一扇门里,才起步离开。
在一帮随从和大臣的簇拥下,国王拉利特带着冰儿和芭莎出现在晚宴大厅的门口,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内务组人员急急跑过来报告:国王陛下,客人已经到达,我们已经安排他们在里面就坐。
国王身着英式西装,尊贵典雅,他向内务人员微微点点头,稍稍停了停脚步,冰儿就很自觉得上前一步,伸手轻轻地挽住他的手臂,两人相似一笑,向门内走去,芭莎公主跟在他们的后面。
冰儿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无带裸肩拖地晚礼裙,裙子做工细,欧式风格,一看就是名家作品,收束的腰身和撒波的裙摆,把她的身段衬托得完美无缺;裸露的皮肤润白如玉,面容清新脱俗的,乍看就如冰川上下来的仙女;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的那一挂海洋之心,发出淡蓝色的光,与冰儿美丽的容颜交相辉映。
这个大厅是王里专门为迎接贵宾而设的,里面的装饰富丽堂皇,豪华气派,各种设备齐全,靠左边是一自助区,雅座,客人们可以随时来这里吃点心,品酒,喝茶,喝咖啡,聊天等;大厅的中间是一个大舞池,舞池的后面是一个椭圆形的舞台,而它的右边不远处,帷幔低垂,帷幔之后则是一排豪华独立的贵宾休息室。
这个时候,厅里已经聚集了好些受邀而来的国家大臣和他们的夫人们,正和来访的客人们轻声地交谈着。看到国王的到来,大臣们自觉得站起身来,列成两排,夹道鼓掌欢迎,客人们也跟着站起身来鼓掌。
国王携着冰儿微笑地向着客人们的方向走去,为首的客人也起身迎向国王。
突然冰儿眼底的被震惊占满,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恢复成原来的淡然:为首的那个人有着颀长的身材,刀削般地五官,锋利的眼神,一种霸气自然流露,正是滕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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