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锐坐上驾驶室,他皱着眉头,点上烟,一接一地抽着
曾经以为自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一个女人停留脚步,而王蔚也一样,她是那种喜欢无拘束地生活,四处旅游的女子,所以他们两个才会签订那么一个荒唐的协议。
他和王蔚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双方父母似乎早就把他们看成一对,只可惜,女无意郎无心;于是两个人都被无休止地安排相亲,逼婚;只到有一天,王蔚找到他,和他谈起协议女友的事结果两个人一拍即合。
双方家长非常满意,认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两个人也从此摆脱相亲的命运,过各自的自由生活,互不干涉,只是逢年过节时陪对方回趟家,演场戏。
可是现在,这协议遇到了问题他静静地坐了一个下午,准备等语焉平静。
临近下班时,滕锐接到了王奇的电话:下药的人找到了,是她的同学张倩,现在正在刑侦队。
动机是什么滕锐紧皱眉头,眼神瞬间锋利起来,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报复。那头传来王奇轻轻的笑声,你想你当众让她出丑呃,说起来,你这次做得有点过,居然对一个女人下这种手
少废话滕锐打断他的话,就只有这个原因吗
你觉得还要有什么原因王奇反问道,你近来真是走火入魔了。
她在哪里,我自已去审滕锐眼里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他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些拿着器械的大汉似乎不仅仅是张倩的报复那么简单;而且凌俊彦和萧语焉之间的事情,似乎也不像是张倩的介入那么简单
审讯室里,张倩脸色苍白,她慌乱得看了一眼坐在前面默不作声的男人,就再没有勇气抬头了,他的冷酷锋利的眼神,似乎可以至她于死地。
我想知道真相,你和凌俊彦之间的真相好久,他冰冷的声音才响起,那种冷足于冻僵她,口气霸道带有一种天生的威慑力,看她不说话,他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她嚅嚅地翕动着嘴唇,却依然没有声音。
那么,我先使用第一种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滕锐慢悠悠地从边上放着的箱包里拿出一管粉红色的体,举在她前面,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用在萧语焉身上的东西
她惊恐地看着他和他手上粉红色的体,身体微微发抖。
现在我想让你也来尝尝,他停了一下,盯着她,声音冷入骨髓,那边的男囚犯很多,足够你消火了。
不,不,不要张倩瞪大眼睛,拼命地摇着头,惊恐地尖叫起来,此时她看到眼前的那张俊脸是那样的狰狞,她崩溃得大叫着,我说。
就这样听着女人的叙述,滕锐脸色全黑,逼视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女人
就这样,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张倩向着那张冷酷的脸拼命点头,求求你放了我,这件事情我只是受人利用的。
你敢说你全是受人利用的吗你也利用了别人来发泄你的私怨吧滕锐冷笑着,看张倩不敢作声,他垂眉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大步走出审讯室,他要去核实一些情况。
滕锐刚刚离开萧氏公司不久,郑一啸带了一班人过来,他是来接萧语焉去参加他们集团的会餐的,因为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
语焉没想到郑一啸会过来,她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心绪,郑一啸已经推门而入。如果昨天晚上不出意外,她就真成了他的礼物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他喜欢看他的猎物一步一步地走进他的圈套,那个过程是他喜欢的。今天他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小女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像只受惊的小鹿。不过看起来还好,只是有点憔悴,有点苍白。
萧小姐,你能参加我们集团的聚餐,是我们的荣幸。他微笑地向她伸出一只手。
郑先生客气了,能参加你们集团的活动,才是我们的荣幸。语焉微笑着,笑得勉强,现在她才明白应酬有多累,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现在她要装着,所有的不开心只能藏在心里,如果这就是成熟,那么她宁愿不要长大。
大酒店里热闹非凡,郑泰集团h市分公司的中层以上员工在这里聚会,人们沉浸于灯红酒绿的快乐中,他们的郑老板是个大方的人,他一高兴,当场宣布加薪,把聚会的氛围推向。
只有语焉静静地坐着,她的灵魂独自飘在高高的空中,看着这一群兴高采烈的人们。
郑一啸看在眼里,他悄悄地走到酒店外,拨通语焉的电话:萧小姐,我在酒店的外面等你,你出来一下吧
语焉楞了楞,想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来走出去。她看到郑一啸一手在西装裤袋里,一手拿着烟,月光静静地泻在他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风采。
看到语焉出来,他向她露出迷人的笑容,迎向她:萧小姐看起来很没神,所以叫你出来,想到哪儿坐坐吗
那可不成,你是老板,不好缺席的。语焉开玩笑道。
郑一啸摇着头:其实我也很烦应酬。要不,今晚上我们两个开个小差,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海边沙滩你喜欢吗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此时闪着光。
谢谢郑总。不过今天的确是累了,只想回家休息。语焉婉言谢绝。
好,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家吧。海边沙滩的事下回我再约你,希望萧小姐能赏光郑一啸很宽容地笑笑,顺便也带出了下回的约会。
第二天午后时分,滕锐的车子停在了海边的一幢别墅前,他四周看了看,然后他看着那堵白色的围墙和铁门,上前伸手按了按门铃,一会儿走出一个黑衣人,伸出一个脑袋,警惕地问道:你找谁
找你们头滕锐冷冷地。
你是谁我们头不见生人对方疑惑地看看他,感觉到来者不善,想关门。
滕锐一手抓住门框,另一手伸出只取对方咽喉,猛力向里面一推,那门连带着人一起被他推进,他回头哐一声关上大门,枪已经指着他的脑袋,直接进入别墅。
听到动静,两个黑衣人从楼上冲下,手拿钢管直向滕锐扑去,滕锐一甩手朝其中一人的手腕上开枪,没听到枪声,却已见那人号叫着,捂着手上淋淋的鲜血。
另一人吃了一惊,呆立着再不敢乱动,原以为滕锐不敢开枪,因为枪声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却没想到他用的是无声手枪。
滕锐逼着几个人直接上二楼,推开二楼的门,里面的光线依然很暗,滕锐命一人拉开窗帘,强烈的光线立即扑入屋内。一会儿,一张轮椅从里间慢慢摇出,轮椅上的人戴着黑面纱,面向滕锐,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你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滕锐看不清她的容颜,他扔开手中的人,拿枪指着她,一步一步地逼向她。
是还是沙哑的声音,面对着前面的手枪,竟没有一丝的慌张,你有何贵干
是你指使人给萧语焉下药吧滕锐冷冰冰的,那支枪直抵着她的额头。
是的轮椅上的人沉默了一下,才冷淡地回答道。
滕锐嘴角一勾,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扯下她的面纱,就在那一瞬间,他呆住了,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才沉声说道:你就是戚若兰为什么会这样
滕锐昨晚上连夜调查过,戚若兰是当年h市最闪亮的一颗明珠,才貌双全,可是现在
对方发出一串怪异的笑声,冷冷地说道:难得还有人记得我我这个样子你怕了吗
滕锐的眼底的翳升腾而起,他皱着眉头,慢慢放下枪,半晌才说道:你们上辈子的恩恩怨怨我不管但是,如果你下次还要伤害萧语焉,我不会饶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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