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倩雯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帮她。
现如今,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手里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卖掉。
但是如果这么做了,从今以后也就没有任何筹码再待在sf了。
刘董给她递点子,“你手里的股份,按市价,至少也是十个亿,如果找到靠谱的卖家,趁现在出手。”
戴倩雯犹豫不决,一直都在摇头。
刘董冷笑,“你觉得现在除了这些股份,还有什么东西能救你父亲?”
看她有所妥协的样子,刘董趁势说,“我都是为了你好,就算被逼得离开sf,好歹你手里还有钱。”
在刘董家坐了很久,戴倩雯也想了很久,最后不得不听他的。
第二天下午,在刘董的引荐下,戴倩雯跟一个商人见面了。
她开口要十二亿,商人只出八亿。
戴倩雯觉得谈不下去,不想再继续,刘董过来安抚她:“现在你缺钱,你得妥协。”
戴倩雯很不甘心,“我不想卖那么多,百分之五好不好?”
刘董笑着摇头,表示无奈,“他想全部收购,如果达不到目的,他不会跟你做任何交易。”
在刘董的游说下,戴倩雯在股权转让书上签了字。
看着戴倩雯离开,刘董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态度立马变得唯唯诺诺,“顾先生,您要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所以我那件事……好,好,谢谢顾先生。”
……
一个星期后,迟睿从南非回国,临时组织召开了高层会议。
戴倩雯没有依照公司规定,私自将手中股份卖给他人,迟睿作为董事长,有权利夺回她手中总经理的权利。
会后,戴倩雯在迟睿意料中去了他的办公室。
那天上午,整层楼的人几乎都能听见她在董事长办公室大吵大闹,整个人的状态犹如疯了一般。
迟睿由着她吵由着她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始至终他都保持着淡然的态度,面不改色盯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女人。
她骂累了,崩溃了,整个人瘫软在地,哭得泪流满面。
迟睿终于起身走到她跟前,缓缓蹲下来,“戴倩雯,你要是闹够了,就离开公司。卖掉股份你也拿了不少钱,有了那些钱,你起码几辈子不愁吃穿。”
戴倩雯哭着摇头,去拉他的手。
迟睿躲避瘟疫一般抬手避开,“事到如今,你还没有觉悟吗?戴倩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己私欲,你害了多少人?”
“迟睿,迟睿我爱你……”
“爱?”
他摇摇头,唇边浮起嘲讽的弧度,“但凡你懂什么是爱,你就不会对我用那些手段。”
戴倩雯吸了吸气,从地上爬起来,“迟睿你想怎么样呢?如你所愿我现在被架空了,什么权力都没了,所以你要和我离婚吗?”
迟睿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离婚不是迟早的事吗?”
她大吼:“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迟睿笑,摇了摇头,“就算不同意又如何,你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他转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缓缓走回座位,落座前他对她说,“我会让律师拟好离婚协议,如果你不同意,我会采取法律手段。”
“迟睿我不会离婚的!”
她走近他,离得他特别近,双手死死拉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就算是死,我都要跟你一块儿死!”
他无奈摇头,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饶了我吧。”
戴倩雯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似的,“是想赶快甩掉我,去找别的女人吗?”
迟睿抿着唇,一声不吭。
“结婚后从来不回家,也是因为她吧?”
戴倩雯呵呵的笑,魔怔一般,笑够了,笑容慢慢收起,“哪有那么容易,迟睿,我不好过,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她缓缓退着到了门口,临走时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迟睿头疼得要命,摁了摁生疼的眉心,坐在转椅里好半天无法安静。
她到底想要怎么样呢!
……
赵珍珍拿了珠宝鉴定报告从办公室出去,在等电梯的时候碰到几位同事站着聊了几句,聊的内容是明年sf春季发布会。
电梯门一开,赵珍珍刚和同事说失陪,就被里面出来的戴倩雯叫住。
来不及诧异,人已经被她拉到了电梯里面去。
平时赵珍珍跟此人没有交集,为数不多的就是在公司见过几面,心里对她有成见,自然不会有任何好感。
戴倩雯人比珍珍高大,紧紧抓着珍珍的手臂,把她带去了顶楼。
“戴小姐,你要是找我有事的话,我们可以在办公室交谈。”珍珍对待不熟悉的人,向来很有礼貌。
戴倩雯傲慢地看着她,冷笑,“你也配跟我谈?”
珍珍一愣,随即点点头,“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我先走了。”
正要转身,就被身后的人抓住了她的头发,珍珍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手上的珠宝鉴定报告全都掉在了地上。
“你放手!”
珍珍整个人被她扯着,完全无法反抗,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戴倩雯眼神凶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一天不离婚,我就还是迟太太,你算什么东西!”
珍珍被她禁锢着,没法挣扎,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妥协,“戴倩雯,我跟他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评价,你只要知道,要不是你对他用了肮脏的手段,我跟他早就结婚了!”